“嘁,你是真不了解金省长啊,我为啥要随母姓?为啥要身份保密?你那脑袋瓜子不是挺聪明的吗?咋就想不到这么一点儿事情呢?”卓千容有些火大,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很多。
她确实有些怕了,听说李卓掉进河里不见人影时,都已经是出事第二天的上午了。
因为头天晚上喝了不少酒,睡得五迷三蹈的,导致她根本没看到半夜有人给她发的消息。
还好,正在她急匆匆地想要赶往富宁时,收到了李卓出现在县委大楼前的消息。
随后,还当上了县长,这是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的,查了两三天,没有任何结果,只好问他本人了。
李卓悄悄地调低了通话音量,还不着痕迹地瞄了一眼开车的王新义,这个司机是办公室安排过来的。
手机听筒里,卓千容的声音都快变调了,“你那猪脑子整天就琢磨床上那点儿事了吧?你醒醒吧,不然让人卖了都得帮人家数钱。”
话说得有些难听,却也是实实在在的提醒了李卓。
不是未来的老丈人提携的,那么,他这个县长当的就有点儿莫名其妙了。
一直到县城,李卓都在琢磨是谁让自己当这个县长的?对方有什么企图?
想得脑袋生疼,都没得出满意的结论。
距离县城还剩下三四公里的时候,李卓下车抽了一根烟,让自己的头脑放松一下。
司机王新义在车里磨蹭了一会儿才跟着下车。
……
二十分钟后,李县长的小车远远地停在县委大楼对面。
透过铁艺栏杆看着大楼前跪着的几十号人,司机王新义好心地提议:“领导,要不咱们从后面绕进去吧?”
李卓摇摇头,“为啥要绕啊?跪在那里的都是咱们县里的老上访户吧?我是县长,绕得了今天,还有明天、后天,我天天都从后门去上班吗?”
话说到这里,李卓歪过脑袋,稍侧身盯住了王新义的眼睛,“咦,你小子不会是在暗讽我走后门当上县长的吧?”
王新义立刻就慌了,两手乱摆,“李,李县长,我不是,我没有……”
李卓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搞这么紧张干啥嘞?”
王新义偷偷地呼出一口气,这特么的碰上一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县长还真是惊险刺激呀。
李卓掏出手机给单志强打电话,“单主任,县委大楼前的那些人是啥情况啊?”
“县委大楼前?李县长,我跟领导来市里了,不了解情况,要不你问问其他几位领导?”
单志强的话语有些冷淡,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李卓猜他应该跟张兴学在一辆车上。
他提高了音量,有些不满地说道:“兴学书记是啥时候走的?我怎么不知道呢?”
县委书记离开岗位,不管是去公干还是私事,都应该跟二把手打个招呼。
可特么的这年月应该的事情多了去了,能应该到实处的,还真没多少,这可能是富宁官场的优良传统。
“从青山乡回来就出发了。”单志强的话越来越简短,说起谎来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说完他还看了一眼富水河大桥,有一组施工队伍正维修好天李卓连人带车掉河里时刮坏的护栏。
挂断了电话,单志强侧身扭头对后排座上的张兴学说道:“是李县长打来的。”
张兴学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对单志强的应对还是比较满意的,“他都说什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