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老妇却道:“赵胜洪?你是说租房子的那个赵家小哥是么?他刚走不久,屋里的东西也都叫人搬走了,我刚打扫完屋子,没东西了。”
“啥?”薛勇彻底懵了,“他上哪儿去了?”
“嗨,我哪儿知道啊!”老妇一边扫院子一边嘟囔道,“小哥你既然也在这儿住,那你自己说说看,我这院子虽然旧了些,但住起来一点儿都不比那些贵的地方差,这么多间房,院子这么大,院子里还有口水井,都不用去巷子口挑水,多方便啊!这还不满意,只赁了一个月就走,现在这些年轻人啊……”
老妇唠唠叨叨表达着对赵胜洪搬走的不满。
薛勇却听得像是被劈头盖脸泼了一盆冰水似的,从里到位都被冻透了。
他不相信地冲入厢房,发现自己的行李果然都不见踪影。
那些棉衣棉裤、铺盖卷儿、还有他藏在角落里的散碎铜板,全都消失不见了,
薛勇脱力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心里比之前听说薛力欠了一百多两银子高利贷还要绝望。
不多时,把院子收拾利索的老妇探头进来,冲薛勇道:“小哥儿,我得锁门回家了,你有啥事儿去找租房的那个人吧,我是不知道的。”
薛勇扶着墙,勉强站起身,踉跄地走出院子。
身后传来老妇落锁的声音。
他迎着冬日的冷风站在巷子里,左右看看,一时间竟不知自己该往哪里去。
与此同时,薛府后院,孙氏和周氏被姜瑞禾送到正房夏家老两口那边。
因着不想跟外面的官员们搀和在一起,所以以廖老为首,带着夏家人,打算就在东屋消消停停地吃一顿就算了。
夏家老两口自然是没有意见,即便廖老爷子不张罗,他们也是不敢出去跟那些贵人们同桌的,被人瞧不起倒是小事儿,万一哪里做得不对劲儿,再给孩子们惹祸就不好了。
尤其是今年,夏瑞松亲自压着送山货、年货的车队进京来了,昨个儿晚上刚到家,这会儿正跟平安怎么亲都亲不够呢!
原本屋里的气氛很是热络和睦,谁知没多久,秦铮就把薛良平给送过来了。
大家客套地寒暄了几句,还没搞清楚为什么薛良平会在这儿的时候,姜瑞禾又把孙氏和周氏给送过来了。
孙氏一路上都着急地抓着姜瑞禾问:“姜姑娘,我家大妮儿和二妮儿呢?你是带我过去见她们的么?之前那个人把孩子抓走了,我都快被吓死了,后来大嫂说让我放心,是孩子已经被救出来的意思么?你现在是带我过去找孩子么?”
周氏都被她翻来覆去地问烦了,但是姜瑞禾却一直态度温和,耐心地回答孙氏每一个问题,也不管自己都已经回答过几遍了。
孙氏到了地方,没看到孩子,整个人登时就不行了,差点儿两眼一翻晕过去。
好在姜瑞禾一把将人扶住,第不知道多少次地安抚道:“薛二嫂不要着急,两个孩子都平安无事,如今正有人护送着过来,你稍等一会儿就能看到了。”
周氏终于忍不住,鼻孔朝天地翻了个大大地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