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以后,空气清冷又清新,混着桂花的味道。
白日吃过温大夫开的药,睡了一觉以后,大家看起来都好多了。
因为初来乍到,跟济州城里的人和事並没有多少交集,所以院中的气氛並不像外面这么沉重。
见到陈松意从外面回来,还问她去哪里了,有没有带回来什么好吃的。
一墙之隔的小院里,赵山长的眼中却是带着忧色的。
毕竟中午才见过许老爷跟王家子弟起爭执,才到傍晚就听见他暴毙的消息。
虽然他是好端端在家中,人突然就没了,许夫人固然伤心,但也没有将矛头指向王腾。
&ldo;可其中有什么猫腻,谁又说得清楚呢?
赵山长自言自语道,&ldo;这世道,真是糟透了。
任通判已经回去了,现在站在他身边的是樊教习。
听见赵山长的话,他也不由得点了点头,然后听着从月门那边传过来的动静,感慨了一声:&ldo;幸好他们全都病着,不会到处乱跑。
而且经过了这次生病耽搁,影响赶路,他们应当也会变得谨慎些。
后面这段路,应该能太平吧。
王家。
王腾一回来,换了身衣服、洗了把脸坐下,派去打听消息的人就回来了。
&ldo;死了?真死了?
他再三確认,得到的都是同样的答案。
许家真的死人了,父子俩都死了,现在灵堂都布置起来了,一切都跟那小鬼说的一样。
虽然应该高兴,但王腾却笑不出来,他坐在椅子上,就连祖母派人来叫他过去,他都拒绝了。
那两个平日跟在他身后欺男霸女、作威作福的恶僕更是难得觉得有些胆寒。
两人忍不住道:&ldo;少爷,那许家父子是横死,会不会
会不会变成厉鬼来索命啊?
伴随着他们的话,一阵穿堂风吹过,更增加了恐怖的气氛。
&ldo;怕什么?
王腾本就觉得烦,更看不上他们这样,说道,&ldo;就算是横死要化鬼寻仇,你们俩顶多是帮凶!动手的是那小子的人,要索命怎么也是先索到他们头上。
说完又想到这两天城中肯定会有流言,又命这两个傢伙在府里禁足几天,別出去了,免得把不该说的话乱说。
至於剩下的人,虽然今天跟去了七八个,但幸好大多都没有跟上山。
唯一跟过来的冯子明知道厉害,回程的时候他也恩威並用,叫他们都绝口不提今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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