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安对面前杨顺说道:“池股长已经承认,此刻你只需要实话实说,隐瞒反而是害他。”
“属下能见股长一面吗?”杨顺问这句话的时候,同样顶着巨大压力。
但他很清楚,他和池砚舟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现在想要出卖池砚舟换取活路,杨顺很清楚大概率没有可能,他虽然不明白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今夜的事情处处透露着蹊跷。
“你喊吧,池股长听得见。”
杨顺将信将疑出声喊道:“股长。”
“我在隔壁。”池砚舟听到杨顺叫喊,出言回答。
同时池砚舟不等杨顺再问,直接回应:“实话实说便可。”
他原以为杨顺会直接全盘托出,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是能撑住,看来这心腹确实没有白养。
得到池砚舟明确回答之后,杨顺这里说道:“石当的任务是股长给我们的,但具体任务是什么不知道,只知道屠博在石当,我们是去盯着屠博,才发现后续的问题。”
“继续。”
“盯了几日没有进展,股长就命令我杀掉屠博,然后将人抓回来。”
“为何?”
“股长认为石当的任务对陆主任而言很重要,那么只要能破坏陆主任这里的任务,对股长就是好消息。
且杀屠博可以看一看陆主任的反应,从而判断他的处境究竟到了何种地步,好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所以池股长的想法,是杜绝陆主任翻身?”
“是。”
杨顺说的非常肯定,毕竟这就是池砚舟最开始的意思,他是清清楚楚的。
至于其他的问题,杨顺没有隐瞒,可他了解的就这么多。
从杨顺所在房间出来,盛怀安说道:“池股长的想法,倒也说得通。”
“自然说得通,可问题在于有人接应那母子二人,必然是有通风报信之人存在。”
“那就审审军统分子。”
两人又进入严军所在房间,此刻的严军坐在凳子上,他受伤部位并不致命,但短时间内受伤又经历手术,从医院被带到仓库,整个人看起来很是虚弱。
“你是军统分子?”
“是我。”严军已经在那女人面前说了自己是军统的人,所以现在你承认不承认的没有区别,事到如今反倒不如承认身份,高傲又自豪。
“说说吧?”
“说什么?
你们技高一筹,将我们算计在内,现在是来看我的笑话吗?”
“将你知道的消息说出来,且也可以选择向我们投诚。”
“做梦!
和你们一样当汉奸?”严军话语之内都是嘲讽。
“看来你也不想配合?”陆言问道。
“要杀要剐随便。”
陆言闻言去看盛怀安,只见对方问道:“这里没有刑具,会影响你的审讯吗?”
严军是实打实的军统成员,那么肯定知道一些情报,既然抓到了人怎么可能不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