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积雪之上,杨顺觉得池砚舟是个果断之人。
他咬牙说道:“多谢池兄指点。”
“尺度把握好,是为情义甘愿赴汤蹈火,而不是色令智昏。”
“明白!”
漫漫结局难改。
池砚舟顺势利用。
情报工作者违心之事常做,与敌人称兄道弟,岂不违心?
对敌人点头哈腰,岂不违心?
协助抓捕抗日反满战士,岂不违心?
所做之事多是违心。
那将漫漫算计进来的违心之举,便也“不值一提”。
送别杨顺回到特务股,金恩照便说道:“这漫漫确实与众不同,说不定可挖出重要线索。”
“属下提前恭喜队长。”
“为时过早。”
白日里在警察厅内待着,荟芳里一事主要交由杨顺负责,池砚舟、金恩照便轻松了些。
街道积雪清理有专人负责。
厅内却不愿见门前泥泞,命警员自行清扫。
特务股警员自是不会参与,倒是能享受些微不足道的特权。
下午三点特务股警员拿着电话冲池砚舟叫喊,说是有人找。
“喂,我是池砚舟。”
“请伯父稍等片刻,我这就过来。”
挂了电话前去寻金恩照。
“队长,我家里有些事情,想请假去处理一下。”
“何事?”
“想陪同我岳丈去见见新任商会会长。”
金恩照对此事略有耳闻,当即明白。
“不算你请假,反正白日无事,自行去忙。”
“多谢队长。”
在特务股内将警员制服换好,池砚舟这才出门。
徐南钦此刻在西傅家甸区,南六道街的铺子内,他直接由警察厅过去便可。
铺子生意不太好,进门并无客人。
徐南钦已经准备妥当,见池砚舟进来便起身一起朝外走去。
警员制服加身还有警衔佩戴。
确实也能顶些用。
虽然商会会长不一定将你放在眼里,但起码不便肆意为难。
“伯父,我们前去什么地方?”
“电话内说派车来接,具体位置并未告知,让在街口等待。”
通话时徐南钦借口琐事缠身让晚一些来接,便是给池砚舟到位争取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