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舟。”
“池砚舟!”纪映淮稍显吃惊,她压根不曾想过居然会是池砚舟。
见她这般反应,书局老板问道:“有何不妥?”
“此人原本是南岗警察署警员,后随李衔清加入警察厅特务股,初期便频繁立功,亲手杀害、审讯、填埋的反满抗日成员人数不少,想要拉拢、策反收为己用的难度很大。”
纪映淮言外之意便是,池砚舟铁了心做汉奸。
不具备策反优势。
秦老板闻言却说道:“这些足以证明他有能力,在警察厅特务股内工作,此前安排几次潜伏人员都在短期内暴露,我看过相关资料,认为最根本的原因就是能力不足。”
这番话纪映淮承认有道理。
可池砚舟有能力和能不能被你收为己用,这是两码事。
“打算如何入手?”
“抓其把柄、诱其深入、逼其就范、绝其后路!”
纪映淮一听果然与之前行动方案不同,不是以拉拢、策反为主。
此番主要威逼、利诱!
“这样迫使他听命,是否值得信任?”
“只要把柄足以要池砚舟的命,他会乖乖听话的。”秦老板精于此道,信心十足。
“需要我做什么?”
纪映淮干净利落没再询问其他,既然秦老板觉得池砚舟是合适人选,也知道对方具体情况,她便不会反复强调。
“你在警察厅内帮忙留意池砚舟,看能否抓到他的把柄。”
抓把柄!
纪映淮心知秦老板应也安排有旁人负责此事,现在加上自己无疑是增加概率。
“明白。”
“我详细研究过有关池砚舟的资料,认为他具备潜伏警察厅特务股的能力,且有家有室并非自己脱身就能高枕无忧。
记挂多、牵绊多则不易脱离掌控,日后怀诸侯也,柔远人也,慢慢使其归心。”
秦老板对纪映淮其实多有了解。
首先值得信任,不必生疑。
其次她性格不喜繁琐。
此刻虽不再问,却心底不认同池砚舟为最佳人选。
秦老板便主动解释一番。
双方刚开始配合工作,前期磨合实属正常,秦老板因人而异加速磨合。
“就怕对方狼子野心。”见秦老板主动解释,纪映淮也开言道。
“我们所做之事便是与虎谋皮,日后你知我身份,他知你身份,我等皆是命悬于上。但救国大事刻不容缓,警察厅特务股内潜伏人员之重要性,你比我更为清楚。”
“哪怕池砚舟日后出事,你也不会有事。”纪映淮说的坚定无比。
她不可能出卖秦老板。
“我也不会用你性命开玩笑。”秦老板同样说的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