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多了。”
“生孩子倒是不早。”
“第一个孩子生得早,大儿子十几岁后才有这个小的。”
“他大儿子呢?”
“死了。”
“怎么死的?”
“早年军阀混战他大儿子参军去了,小儿子那时才十五六岁,也偷跑出去找大哥要打仗,后来鲁文林得知情况托当时效力的东家去找,找到后带回来了大儿子的尸体,和残废的小儿子。”
鲁文林当时不过账房先生。
没有能力前去寻找。
但东家为人不错,与鲁文林也是多年矫情,托人脉关系帮其打听。
可叹晚了一步。
大儿子死于战火。
小儿子被炮弹炸至残疾,双腿再无知觉。
昨夜仅当鲁文林家有妻儿不便撤离,此刻再看难度陡然拔高。
儿子双腿没有知觉,行动不便。
这在撤退途中便是难点所在。
甚至于久卧在床较少出门,顶多在院中晒晒太阳,或坐在门前透透风。
若突然离家较远都会引起警员怀疑。
就在池砚舟心中觉得难办之时,早班警员前来。
双方交接班后池砚舟等人便回去。
回到临时据点向金恩照做汇报工作,表示一夜没有动静。
金恩照便安排几人吃饭后去休息。
但也不是每个警员都选择休息。
毕竟晚上十点才工作,此刻睡太早下午便会醒来,不如再熬一会。
因此两人选择休息,两人则是打算再等等,池砚舟便是选择再等等的人。
他此刻无心睡觉。
鲁文林一事让他也忍不住开始思索。
此前仅是认为组织会处理,他安心等消息便可,但此刻才明白组织也并非好处理。
拖这么久恐怕也是难有良策。
毕竟收捐科发现端倪后第一时间就监视了鲁文林,呼兰县警察署的税收账目全都是他一手负责,根本就不用做前期调查。
这就导致国党给组织送消息时,鲁文林便已危险。
国党情报所带来的最大帮助则是,组织成员不会再同鲁文林接触,避免被警员抓捕。
这是最重要的一环,价值千金!
可却对撤离营救鲁文林难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