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华强今天也没少喝,站在鱼塘边上,一边放水,一边指着远处正在作业的无人机,“瞧见了吗,咱们现在也是与时俱进,高科技都用上了。”
魏大勇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这样的话,岂不是节省了很多劳动力?!”
“那是自然。”
“可多余的劳动力咋办?”魏大勇好奇道。
这边的人以养鱼为生,真把劳动力都裁剪了,还不出乱子?
陈华强抖了抖,顺势提上了裤子,苦笑道:“哪还有多余的劳动力,早些年搞承包制的时候就搬走了不少人,后来建了新区,又走了一大批人。
现在的年轻人,宁肯风吹不着雨淋不到去厂里打螺丝,也不愿风餐露宿养鱼了!
再说地都在这,大家每年都能拿到分红,所以很少有年轻人回来干这一行了。”
说着,他指了指远处的一片平台,“你瞧,那边操纵无人机的人,哪个不五六十岁?”
魏大勇看了一眼,不由一阵恍然。
事实上,他们那边也一样。
真正愿意回村干事业的年轻人确实太少了。
先不说挣钱多少。
就一个留在村里没出息的名儿,就阻止了无数儿郎想要返乡的脚步。
最简单的例子,倘若一个女孩找对象,其中一人在城里工作,月入五千,另外一个在村里能挣一万。
几乎不用犹豫,肯定选城里的。
否则为啥现在结婚娶媳妇,都要城里的楼房?
是那逼仄的鸽子笼住着真舒服吗?
不,那是鄙视链的进一步提升!
魏大勇深吸了口气,立刻岔开了话题,因为他明白,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是时代的局限。
是历史的遗留。
是无奈的选择。
是暂时的苦难。
是必要的牺牲。
同样也是发展的阵痛,前进道路上的曲折。
可他人微言轻,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围着几处大型养殖点转了一圈,又参观了一下三合渔业的深加工厂,出来的时候已经三点多了。
告辞陈华强,魏大勇便打电话给了舒欣,“咱们什么时候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