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提醒你,那些东西以后回了国别在接触,你是什么身份但凡给小人抓到把柄,毁的就是你自己。”
“小人是你吗。”
“当然不是!我才跟你见第几面呀。”
zaker擦着嘴,背起满勋章书包朝卧室走去,“那不就行了,我又不会回国住。”
展颜嘴角上扬,对最后几个字甚是满意。
晚上七点,她敲响了他房门。
虽有在这山庄来去自如的权利,但他的卧室她还是第一次进来。
很暗很暗,完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唯一的光亮是他的台球桌床,上面的台灯照亮正在玩游戏机的zaker。
展颜环视一圈,但过于黑暗到底是什么也没看清,迈步朝他走去,“你很爱玩桌球啊,都睡在上面。”
“不爱。”zaker冷冷的说,看样子是游戏没打好,“我棒球和冰球玩的多。”
“美式运动也不错。”她双手环抱,看清了他被灯光照亮的眼。
她俯下身仔细瞧了瞧,“你眼睛像雨后的薰衣草,有点普鲁士蓝的味道。”
不,不止。她心中快速否认,深陷这双忧郁眼中的自己好像穿过海岛边的紫藤花架,又站在紫罗兰盛开的森林腹地张开了双翼,翅膀沾染紫色的砂土,随着振翅如同几层交织的裙边微扬,轻盈优雅的展翅后径直向着银河深处飞去。
太梦幻了,如同本世纪美杜莎一般摄人心魄,凝视他出众的眼,她总是心生不忍与同情。
她想,她此生难忘这双眼的主人。
zaker抿了抿嘴,放下游戏机,双手撑在床上,上身向后,他的眼睛轻眨,“这是我听过最没品的夸奖。”
她也不介意,似笑非笑,“是吗,那就当做我们的秘密好了。”
“你为什么留在伦敦?”zaker问,按下按键台球桌降了下去,接着变为了一张悬浮床。
床边最开始闪着蓝色的冷光浮动,不过很快就被他关了。
他看了看床边,示意她坐下。
展颜坐下后试了试,就算是悬浮的也很稳,她仰头仔细想了想,“来到伦敦后,我就留在这了。”
“因为伦敦赚的多?”
“不啊。”展颜果断否认,脸上一闪而过慌张,“也有这个原因。”
他打趣道,“穷人家的孩子留在伦敦很难吧。”
“我只是走运了。”她淡淡开口,这会才看清zaker从被子下伸出来的腿。
没有腿毛纹身和任何疤痕,干干净净如同婴儿的肌肤,奇了怪了,她想伸手摸一摸。
“你有吸毒史?”
zaker心中纳闷一秒,二哥都不知道他吸,展颜又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他脑袋已经点头。
“还有呢,做过什么违法的?”顾展颜追问。
“干嘛。”zaker不悦的皱了眉,“你打听这些做什么啊。”
“帮你规避风险啊。”
zaker更不解,他耸耸肩漫不经心的点了根烟,“不论在哪都可以肆无忌惮啊,我可是薛家的儿子,我大哥最小的弟弟,像这样的哥哥我有叁个呢。zaker的人生哪有风险需要规避?”
“一觉睡醒要巴结我的人能从纽约排到珀斯。”他不屑一顾轻笑,将烟灰弹进感应的伸缩烟灰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