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琛越看越头疼,他对这个半路来的弟弟确实感情不深,但也不想见到他自毁前程,更不想让他拖累到宁家。
思考了下,他忍不住拨通了宁绥的电话。
……
这边宁绥刚陪着季郁呈做完检查,打算回家。
医生说一切正常,发烫可能是某种生理现象,虽然说不出来具体是什么原因,但问题应该不大,让他们家属不用担心。
车子上,宁绥抱着自家植物人老公,松了口气。
要是因为他洗澡洗得太慢,导致植物人感冒,那他罪过了就大了。
只是……这真的正常吗?
宁绥又摸了摸季郁呈的脸,还是很烫,而且苍白中还透着种不正常的潮红,几乎可以煮鸡蛋了。
医生给了他冰袋,让他在植物人体温过烫的时候可以帮助降降温,但冰袋过于冰,这大冬天的,即便车子里开了暖气,正常人碰上去也会冻得一个哆嗦,更何况是用在植物人身上。
宁绥想了想,把季郁呈的身体微微扶正,让他身体靠在车子后座,脑袋歪在自己的肩膀上。
然后,用冰袋冰了会儿自己的双手,等自己的手温度变低后,再将手贴在季郁呈脸上,帮助他降温。
宁绥用两只冰冷的手包裹住植物人热气腾腾的脖子,轻柔地按,从耳垂到衣服内的胸膛,来来回回,无比专注。
季郁呈:“……”
小妻子做这件事只为帮助自己降低体温,然而却不知道这对于自己来说又是另一种“升温”。
季郁呈实在不想让自己身体再次起反应,可一直这样被动而无助地被“蹂躏”着……是个男人都会欲望高涨。
回去的一路上季大少爷忍得十分艰辛。
既要控制自己的身子不要胡乱敏感地发抖,又要清空脑子里的思想努力让自己变得清心寡欲,还得让自己不要把注意力集中在皮肤的触感上。
终于,一通电话打断了小妻子的好心帮他降温。
宁绥的手一直拿着冰袋,也冻得受不了,趁着手机响起来的功夫,把冰袋放下,随手拿过来接通:“喂。”
没想到是宁琛打来的电话,宁绥重新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这个哥哥八百年没和他联系过,突然联系,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那边传来宁琛的声音:“宁绥,我有事情和你谈,你抽个空过来见我一面。”
宁琛的语气很不好,像是在为什么事情心烦意乱,听着非常严肃。
宁绥一只手放在季郁呈脸上,继续给植物人老公冰敷,疑惑地问:“你有事情要和我谈,为什么是我去见你?”
宁琛:“……”
宁琛忍了忍,问:“那你什么时间有空?”
“什么时间都没空。”宁绥说完就想挂电话,下午他和宁母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实在不想再多费口舌。
“等一下,”宁琛语气变得难听起来,“宁家和季家的钱都够你花,不要再干那种事情了。”
“干什么事情?”宁绥被他说得一头雾水。
这个弟弟年纪还小,以前也没受过正经教育,为了攀附有钱人,一时犯错也是情有可原的。
宁琛竭力按捺住自己训斥他的冲动,让口吻变得家常化一些,道:“作为你哥哥,我提醒你,尽早和那个人断绝往来,不然……”
然而他话还没没说完,已经被宁绥挂了。
“嘟嘟嘟——”的断线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