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能报复骆沧修,她就思如泉涌。
女人还不够,还要男人。
他还有什么在意的东西?
对,骆氏集团。
宋以菱胸腔蔓延着滔天怒火,恨不得将骆沧修千刀万剐。
乔闫司将她抱在怀里,不停顺着她的后背,“都听你的。”
什么都依着她。
无论她想做什么,他都会陪着她一起做。
这才是宋以菱想要的爱情。
两情相悦时,你要安静我陪你一起安静,你要疯狂我陪你彻底疯狂,你哪怕想下地狱,我也毫不犹豫跟你一起。
而不是像是爹一样,以高高在上的男人视角告诉你,你不能做这件事,你是女人你就该在家里待着,我是男人这些事情我来。
男人。
宋以菱笑得脸都僵了,骆沧修啊骆沧修,引以为傲的不就是他的性别吗?
她推了推乔闫司,从他怀里钻出来,一字一顿道:“等他被人睡完,我要让他清醒地看着他是如何成为太监,如何被人羞辱。”
她要把他的所有骄傲踩在脚下。
这些事情,哪怕想想都很快乐。
“想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突兀的询问,让宋以菱的笑容瞬间扭曲。
她好像看到一个人站在门口,并没有想乔闫司口中所说那般被人绑住。
门口的人影从模糊到清醒,直到她完全看到那个男人的模样,她的笑容戛然而止,瞳孔孟缩。
“骆沧修!”
宋以菱猛然从床上坐起身,屋外阴雨连绵,淅淅沥沥的雨滴砸落在窗户上,窗户被人挂上,雨滴没有飘进来,黯淡的光亮照进屋内,照亮了窗边的男人。
是骆沧修。
是他。
宋以菱的满心喜悦在看到他完好无损地站在面前时一扫而空,脚下一条难看的铁链从被子里蜿蜒而下,垂落在地上。
残酷的现实摆在她眼前,方才见到的一切原来都是梦啊。
宋以菱钻进了被子,低下头。
那股酸涩再次上涌,被她生生压了回去。
她想乔闫司了。
想玥玥和小婷,想很多人,更想她从前的生活。
可她比任何都清楚,只要骆沧修在,她的生活绝对回不到以前。
想着,宋以菱的眸色又黯淡了些。
“以菱,你刚刚是梦到了我,才笑得那么开心吗?”骆沧修小心翼翼地询问,话语中带着明显的欣喜。
他快步朝着她靠近,直接将女人抱住,双手不断收紧,像是要把她融入骨血。
“我就知道你心里肯定还有我,你对我的感情那么深,怎么可能说忘记就能把我忘记?以菱,你放心,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宋以菱沉默了。
他的高兴没有作假,可她的厌恶也明明白白。
她推开他,平静道:“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