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影绰绰,他们不断朝着她靠近。
完了。
宋以菱闭了闭眼,还是没办法逃出去,那就随便吧。
骆沧修要干动她,她一定会杀了他。
死亡的危及和囚禁的屈辱,这一刻的宋以菱什么都不想在乎,去他的礼仪道德,去他的法律法规。
凭什么她兢兢业业,一心想闯出事业却过得危机重重,骆沧修倒是有声有色,喜欢什么样的女人都随便他的心意?
过于有道德,反倒成了禁锢她的枷锁。
宋以菱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不断下沉,随之一起沉下去的还有什么?她说不清,意识模模糊糊,在要完全窒息的时候,有人把她捞到岸上。
她看到那张帅气但令她作呕的面容满是焦急,一次又一次给她做着人工呼吸,她好像吐了很多水,在昏迷前,她听到骆沧修恶狠狠对她说:
“只要是你,活得也好,尸体也罢,我都要!”
再后来,她晕过去,什么也听不见了。
脑海里只飘到着这句话,和她对骆沧修最后的评价:真畜生。
湘城,骆家山间别墅。
由房间改造而成的病房。
面色苍白的女人躺在病床上,毫无血色,两名护士坐在床边观察着仪器的反馈,判断她身体的情况。
“骆总不用担心,夫人今天恢复得很好。”
骆沧修淡淡嗯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护士们见状也不敢再继续开口,两人默默地坐在一旁守着。
从他将宋以菱救起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她一直没醒。
诊断说是她缺氧严重,伤口感染,再加上本人不愿意醒,所以她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
再过两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
骆沧修坐在她床边,攥紧了她的手,另一只手替她梳理头发。
“以菱,快醒过来吧,听说乔闫司明天要来这边开演唱会,我这次托了好多人的关系才弄到两张的票,还等着你跟我一起去看呢。
“他不是你的哥哥吗?你昏迷的这段时间,我已经查清楚你的身份了,你爸爸已经两个月没你的消息了,肯定很担心你,等你醒过来,我就带你去见他们。”
去见老头和乔闫司吗?
宋以菱手指微微动了动,对他们的思念愈发浓郁。
她一直能听到周围的人说话,但不愿意面对骆沧修,所以静静地躺着,她就当自己偷懒几天了,可没想到她迷迷糊糊,睡了又醒醒了又睡,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宋以菱艰难地睁开眼,对上他含笑如春的目光,涩涩开口,“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
他的手放在宋以菱的肚子上,“我们的孩子也想见见姥姥姥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