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进最近的衣店换了一套粗布衣服,蹲在郡守府不远处的转弯处,大门口看守有五六个人,要是硬闯,府中兵力分配不明,虽说只是个郡守,但御灵关地理位置特殊,早在它刚建成皇室便派兵驻扎关内且直接由郡守管辖,久而久之,这批人也慢慢变成上任郡守的私兵,天高皇帝远,边塞除了几里之外时常驻扎的长宁军,郡守就宛如是个小皇帝,谁也管不着他。
“如今情况不明,对于将军关在何处我们也毫不知情,看目前架势,柳陆应该不会马上对我们动手,而且他一定不会亲自动手背负骂名,我们很难猜到他会怎么对付我们,一定要出出事前找到卫将军他们,这样,张政你想办法瞒过守门人的眼睛混出城门,把里边的情况告诉赵宇,不管怎么样让兄弟们做好突发情况的准备,还有趁晚上天黑的时候派人立马回去告知曹平将军,御灵关出事了,我们需要救援,一旦他们动手我们就是进退维谷,前有狼后有虎,恐怕就毫无反抗之力。”傅灵渊蹲着快速分析目前整个新兵的处境。
“我走了,你们怎么办?”张政皱眉心中愈发不安,目前情况他也很清楚十分危险,稍有不慎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仅凭两个人就想救出卫将军并且避过府兵,就是他再怎么相信她,这般谈何容易!
“我们不会贸然进去,一旦有危险会立刻撤出,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赶在他们动手之前先下手为强,你把方才拿到的令牌给我。”
张政拿着令牌,仿佛千斤之重,压在他的心上,半天突出一字,“好。”
只此一字,沉重如磐石。
“城外的兄弟,拜托张兄了。”周翰郑重道。
“不管如何,请你们安全回来。”说罢,张政转身离去,步伐却异常沉重。
这一刻两个一见面便互掐的人难得互相合作,极有默契对视,傅灵渊看着摊在掌心刻着柳字的令牌,深吸口气,从拐角处出去。
“站住。”门口看守的拦着他们,上下打量,手一摸上别在腰间的刀,“你们干什么的?”
傅灵渊将令牌递到守门的面前,守门疑惑接过令牌来回瞧了许久,方才扔回给傅灵渊,摆手道,“怎么瞧着眼生,算了进去吧。”
进门后,两人在不远处小花园分头去找,半路一个端茶的小厮经过,草丛里傅灵渊立刻窜出对着他脖子就是一手刀,趁周围没人,拖这小厮三两下扒了他衣服换上。
“看着年纪也不大,怎么就留着中年人的八撇胡子。”说着对着他八撇胡子扯了扯,结果。。。。。。傅灵渊对着手指一把扯下来夹住的胡子有些傻眼,假的?!这郡守府可真是。。。。。。卧虎藏龙!连个小厮也是假的。
某人很无奈对着地上的人说道,“兄弟,这事就不能怪我了,要怪只能怪老天让你遇上我,只能算你倒霉。”然后一点没有内疚的端起盘子,往里走,而里面的守备显然比外面多了不知几倍,也不知道周翰那边情况如何。
“那个,你,说的就是你。”一个身穿深色长褂有些上年纪的人指着她道。
“我?”傅灵渊单手拖这盘子指了指自己。
“对,就是你,过来。”中年男子道,傅灵渊心里微微一惊,林主簿看着面前的小厮,端视许久觉得有些陌生,心里微微警惕,“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平时送茶的小刘去哪里了?”
许是对于郡守府的守卫极放心,林主簿并没有往别的方向想。
“回大人的话,我跟小刘住一块的,他今天身体不舒服,怕过给郡守,就让小的替他跑一趟,您没见过我也是正常的,小的是伙房打杂的,没有吩咐是不敢来前院的。”傅灵渊低眉顺首道。
林主簿看着想了想也没有多问,“行了,让你送个茶也磨磨蹭蹭的,怎么当差的,跟我来吧。”
“是。”低头道,转过好几个回廊,终于到达,看样子应该是书房,难道在议事。
“还楞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把茶端进去。”林主簿不耐,什么时候府上来了这么愚钝的下人,回头赶紧让他走人。
“是。”推开门,屋内声音的立马停下,主座上柳陆面色有些不好看着站在门口的傅小厮,刚想开口骂,林主簿随后进来,恨铁不成刚踹了小厮一脚,“傻站这里干嘛,快去倒茶,到完茶赶紧滚。”
“是,大人。”表面平静道,内心已经问候林主簿祖宗十八代,但手上还是利索的给众人倒满茶,低头时余光打量众人,这几个坐在柳陆下首的几个人手掌粗糙,掌心有厚茧,坐姿不雅,看来是江湖中人。
到好茶,在众人目光‘欢送’下,傅小厮退出房间顺便带上门。
门外傅灵渊眼珠骨碌碌转动几下,端着盘子绕道书房后面,险险避过路过的下人,挑了个隐蔽的灌木丛贴了上去,古代的房屋大都由木材组建而成,隔音效果极差,只要是耳力稍好,一字不落听清房间里谈话都不成问题,于是乎要是有人往矮灌木丛瞧去,一定会惊呼好大一只壁虎。
傅壁虎紧贴着墙壁,竖起耳朵听着屋里的动静。
“此事你们真的有把握?这次本官要你们这次有绝对的把握保证万无一失。”一人问,应该是郡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