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人一时半会来不了,我们在外面弄出了很大的动静。”“这是新型氰化物胶囊,可以让人快速无痛苦的死亡,但是需要咬开。”“你现在的情况……需要我帮忙吗?”贺远从空间里拿出一枚胶囊递给了于一江,低声问道。他的牙已经被敲掉了大半,让人不忍再去看。同志已经做出了最符合目前形势的选择,任何伤感和悲痛的话语都是在浪费时间。唯一正确的选择就是在心里致上最高的敬意,同时继承他的遗志!“我可以做到,谢谢你同志。你快走吧,我会找个机会再用这东西,尽力帮你们洗清嫌疑的。”于一江对着贺远摆了摆手,不管情况如何,在面对自己同志时,他的脸上仍然带着笑容。贺远鞠躬敬了个礼,咬着牙便头也不回的出去了。哪怕到了这种时刻,作为一个地下工作者,他也将一切都计算在了心里!龙潭三杰,于一江,程一清……有这样的同志,何愁日寇不能清除?从生到死,自己的身旁从来没缺乏过同志!不要为我的牺牲而伤痛,集中精力进行战斗,它将随着战士的血迹飘扬四方!收整好自己的情绪,贺远迈步走出了监房。而与此同时,张寿二人也拖着伤痕累累的厉海彬从斜对过的一处监房里出来了。“贺站长!你们真的来救我了!太谢谢你们了,我真的没有叛变……”厉海彬连忙开口说道,庆幸当中还带着一些紧张。他是真的害怕贺远以为自己投敌,直接一枪给自己崩了!“好了厉科长,我们没有时间说这些废话。杨守国,该做的事都安排好了吗?”贺远的目光越过这几人,直接看向了后面刚关上门的监房。杨守国对此则是一脸阴冷的点头笑道:“都安排好了站长,只要日本人来得够及时,应该还能听见菊本亮的几句遗言!”“很好,那现在就走吧,还有二十分钟,时间足够了。”贺远看了眼手表,随后便带着众人上电梯离开了这处秘密监牢。按照原本的计划,如果日本人不上当,到处仍旧都是宪兵守卫的话,贺远会亲自带队,靠着金手指把厉海彬送出去。只是这样就有了很大暴露的风险。但万幸的是日本人上当了,现在整个宪兵司令部的内外部都没什么守卫,甚至靠近锅炉房这边的侧门门岗都只有两个卫兵把守。连带厉海彬在内全部换上日军打扮,走过去客套两句,直接一刀抹脖,再用万能钥匙开锁,一气呵成。“咱们接头的人就在左边八十米外的巷子里,周围可能会有暗线,但是你们不用在意,只要像散步一样出去,把厉科长交给他们后再离开就行了。”贺远站在门口给张寿等人指了下路,跟着便直接将身上的鬼子皮脱下来扔在了旁边的垃圾桶里。装作换防的鬼子兵中有抗日分子,将所有线索都往外引,这便是贺远保全自己人安全的方法!虽说这样还是不能完全洗脱嫌疑,但这样一来被怀疑程度降低,操作空间也就大了。“这里有封绝密电文,厉科长,你安全后就立刻让他们交给周耀金,让他立即发给重庆。”“那些人虽然是北平周围的绿林好汉,但我检验过了,是信得过的抗日分子。”贺远将手上的扳指拆了开来,从中拿出一个小纸条递给了厉海彬。“好的贺站长!对了,我另外还有个重要情况要跟你们说!”厉海彬收下了纸条,又咬牙切齿道:“张若曦不要救了,这个女人已经投靠了日寇,今天上午日本人居然让她来劝降我!”自己专程跑一趟来救的人,居然是个铁杆的汉奸,甚至还有了日本名字,叫什么藤本若曦!这对成都的余海鸣来说也是一个顶大的耻辱!甚至如果有心人运作一下,在她和余海鸣的亲戚关系上下点文章的话,那余站长也危险了!“张若曦她居然是汉奸吗?可我已经把她救出来了,就在接你的队伍里面啊!”贺远装作一无所知的模样惊讶道,心中一块石头也又落地了。所有计划大功告成!这样张若曦被带去成都之后,怎么处理她这个难题,就可以甩给余海鸣了!“好了,她的事情你看着办吧,时间差不多了,我先回去了。”贺远转身返回了厨房,而不多时,张寿等人也回来了。一个ok的手势,表明一切顺利,厉海彬已然被接走,那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熬了。直到天色微亮,随着一声爆炸从地下传出后,没过多久,一群便衣打扮的日本特务就过来把贺远众人押上了车。这是很正常的,一下子少了十个日本士兵,一个俘虏,一个大厨,甚至可能还有几个拉开门,被连环香瓜雷炸死的宪兵,日本人不急才怪。更何况这事还出在宪兵司令部里,那当晚在司令部内的华夏人,自然是重点怀疑对象。不仅是贺远的便宜坊,还有几个负责布置现场和接待的牙行也被抓了,近百个华夏人,那是足足装满了三辆卡车。但或许是冥冥中注定的缘分,贺远这刚一上车,就在里面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是一个不高的小老头,一身补丁衣服,往车厢角里一蹲丝毫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但在贺远眼里,佐藤明这三个大字实在太过显眼了!“都注意一下,车上有日本人布置的眼线。”“啊?站长,难道咱们被发现了?那该做点什么吗。”张寿等人瞬间紧张了起来。说实话,哪怕到了现在,他们也没能从昨晚那么冒进的行动当中缓过神来!当时是只觉得兴奋,可过后回想一下,那可是在宪兵司令部,日本华北方面最高层眼皮子底下做的事。这冷汗可就不受控制的冒下来了!“没有,日本人这是为了收集情报所做的惯例工作。”“不过,这倒刚好可以为我们所用。”贺远嘴角一翘,随即迈开脚步径直来到了佐藤明面前。“老头,滚一边去,爷要坐在这。”:()谁让他来军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