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宁深示意她看马脖子处。
先前没注意,这时候仔细一瞧,竟发现油光水滑的鬃毛侧面有一道小小的月牙形伤疤。
雪蹄马性情暴烈,可能是与同伴打架、抑或饲马人训练时留下的。
周岚月:“原来是因为这伤疤啊。”还以为是因为她呢。
她一副失望的表情,以宁深对?她的了解,自然懂得她会暗暗想些什么。
他唇角微弯,主?动道:“这个名字一听?就知道是你的马。若是不喜欢,你就重新取。”
“没有,喜欢。”
她其实?很满意,但还忍不住嘟囔:“叫子沉也能听?出是我的。”
魏都就这么大?,现在?谁不知道他是她的人?
宁深语塞,无奈道:“不要你乾仪使的威严了,周大?人?”
周岚月想象了一下自己骑马出去时满口“子沉”“子沉”地叫,好像是有一点不合适,要是让乾仪卫司那?群兔崽子听?见了,她得被起哄声淹死。
“那?还是要的。”
她嘿嘿一笑,欣然接受了“追月”这个名字。其实?这个名字看似平常,但还是能从中看出一些不同的意味的。
追月追月,谁追的月啊?子沉呗。
“好冷,我们快走吧。”她重新拉上他,向马车方向走去。
宁深诧异,“不骑你的马?”
她对?这匹马宝贝得紧,现今好不容易驯服,竟能耐住性子不多骑几圈,实?在?不像她的风格。
周岚月不满他的不解风情,“你傻呀。要是去骑马,我们两个不就要分开走了吗?”
这么简单的道理?都要她说出来,真是。
宁深微微一怔,很快柔声回:“是我没想到这茬。马车就在?前面,走吧。”
严相的得意门生一向才学过?人,到了这时脑子却没转过?弯,不想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
不过?现在?得知了她的理?由,心里?是比谁都高兴的。
周岚月哼一声,仍不改好心情,继续和他向前走。
走到半道时,一个小黄门过?来找宁深通报,说兵部有公务处理?,侍郎大?人请他早些过?去商议。
宁深听?了,第一反应就是看身边的周岚月,果然见她不满地撇了撇嘴。
“说好今日陪你的,现在?又不成了。”
他有些愧疚,当即赔罪,又道:“你先坐马车回去,这里?离兵部不远,我走过?去就好。等到事情处理?完,我再去找你。”
身担朝堂要职,休沐日有紧急事务处理?是常事,更何况像宁深这样既在?内阁又掌管一部的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