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什么?,周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严庚祥神情和善,“今日是休沐日,本不该受公务缠身,是兵部突然有?要事,需要与户部对接一趟。处理完后时辰已然不早,我才跟着?子沉来了他府上,打算一起用些便?饭。”
“还是铸造新军械的事吗?”她问。
近来需要兵部和户部同时出力的事并不多,应该就?是这一桩了。
严庚祥点头:“除了西北,大魏其他军营所用军械大多陈旧,远不能与最新造出的相比。陛下重?视此事,要为各大营逐步替换新军械,如此一来,工程量便?大了。好在近年?来四方还算安定,户部征税顺利,周转出这笔费用供给兵部绰绰有?余。”
“那就?好。”
周岚月应声,又有?些担忧:“不过宁深是文臣,不通兵家之事,铸造军械事大,不知他能不能应付得来,可别被那些歪心思的人欺瞒过去……”
严庚祥却是丝毫不见担心:“周大人太低估他了。”
周岚月不解:“什么??”
严庚祥不答,而是道:“周大人常来宁府,应该见过子沉书房剑架上那柄兽纹长剑吧。”
那把长剑纹饰古朴,剑刃泛有?寒光,乃是难得的佳品,周岚月自然不会忽略。
宁深是文官,一心扑在政务文书上,从来不见舞刀弄枪。
那把剑放在一摞摞书籍中格格不入,她猜测是其祖父或父亲的遗物,识趣地没有?问起。
今日严公主动说起,似乎另有?隐情?
“前两代宁国公都是武将,人们便?自然地将那把剑与故人联系到一处,实则不然。”
严庚祥眼中带着?怀念,“其实啊,那是子沉少年?时先?帝赏的。那时他偷偷藏在后院,宝贝得不行。”
周岚月喜欢听宁深的过去,感到新奇又有?趣。
她想象了一下那副场景,有?些想笑?,心中却生出些遗憾来:“原来他也曾喜爱过这些东西。”
如果他也习武,现?在还能和她切磋一番。
严庚祥垂着?眼,却道:“不,他的喜好从未改变。”
周岚月一愣。
既然宁深对武感兴趣,为什么?后来却参加科举,入了文官仕途?
她这样想着?,也就?问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