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心中难受。
她待赵如蕙如同亲姐妹,可赵如蕙却暗害她的凰儿!让她的凰儿自幼受那么多苦!
她对不起凰儿……最对不起之人,便是凰儿……
傅崇坚安抚:“瑜君放心,我已让云燃与圣礼去赢宫接她回来,想必快了。”
傅瑜君点头,又想起什么,目光落在一个个人身上。
父亲已头发霜白,不再那么年轻。
几个侄儿也长得那么高、那般出色。
她这一睡,竟睡了这么久……
傅瑜君又在侧边角落的位置,看到一抹柔白色的身影。
她声音也顿时沙哑:“初鹭……快来娘这儿……”
云初鹭一直站在偏僻的位置,就怕在这种时候,自己的身世让人难堪。
但傅瑜君竟然毫不嫌弃地喊她……
云震嵘也赶紧让开床边的位置,温柔喊她:
“鹭儿,快过来,来父母这边……”
云初鹭这才敢颤颤巍巍地迈步走过去。
傅瑜君拉着她的手,让她在床边坐下。
看着出落得亭亭玉立、但又有所胆怯的云初鹭,她眼眶更是绯红。
“鹭儿,你是娘的孩子。
你不必自卑,不必心怀惴惴,是娘害你来到这个世上,让你平白遭了些苦痛……
你决定不了你的出生,你从始至终就没有错……”
傅瑜君还声音沙哑地叮嘱:“若有人骂你,你便让他们都来寻我骂,你无过错,只管挺直腰板做人便是……”
“母亲……”云初鹭心里尽是柔软。
从小到大虽然婶婶对她好,但那种好是不同的。
母亲的手好温暖,声音也好温柔……
她也是有母亲的人了么……
若她是母亲与云震嵘堂堂正正的孩子该有多好……
她想到什么,声音沙哑:“母亲这么好,当年为什么……
是不是有人在害母亲……初鹭想为娘报仇!”
提起这事,周围人脸色皆是微变。
那件事早已被下令,任何人不可提。
这么多年来,也没有人敢提起一丝半毫。
傅瑜君却也不回避,只是眼泪直淌,声音愈发沙哑:
“鹭儿,是母亲对不起你……是母亲不好……无任何人陷害……
那日只是母亲饮醉……”
傅瑜君想起那日的时,眼眶瞳孔,心也开始悸痛起来。
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