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恶劣之词……如此不堪……
许多画面又在他眼前浮现出来。
儿时,帝骁战让他跪在地上给人当马骑,所有人也围着他哈哈大笑:
“孬种!哈哈哈!帝长渊是孬种!是孬货!”
“孬种!你凶一个给我们看看啊!你证明证明你不是孬种啊!”
起初他还会反抗,还会疯狂地与他们殴打。
可换来的是所有人围殴他,是更变本加厉的欺负!
其实他早该习惯……早该习惯那些污言秽语……
可一个女子当着他如此侮辱他,还是他真心求娶之人……
他胸腔里还是腾起一股股愤骇,近乎要将他撕裂。
他大手紧握成拳头,指甲已深深陷入掌心,掐出血来。
踏月……踏月!
她竟是那般看他!
他捧以真心、许他正妻之位,她却如此践踏他!
她可助帝台隐,就是不肯助他!
帝台隐有周家,有疼爱他的外祖父,外祖母,乃至护着他的妹妹。
而他什么也没有……一无所有!
现如今连个踏月,也那般坚定不移地选择帝台隐!
凭什么……为何!
帝长渊眼中各种情绪跳动,还有一抹杀意在浮现着。
踏月。
别逼本殿杀你!
而云惊凰离开很远后,几乎还能想到帝长渊那崩裂的表情。
即便她不说那些话,帝长渊依旧会变本加厉。
还不如说得狠戾些,省得以后来缠她。
她也不怕。
因为今日焚祭炉之事后,帝台隐恐怕也再容不得帝长渊对他出手了!
毕竟帝长渊的每一次出手,都像是一把匕首狠狠扎进帝台隐的心脏。
她给帝台隐的信件中还留了一句话。
想必帝台隐此时已经开始行动!
明日,帝长渊恐怕就将自顾不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