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些小野菊是哪儿来的?”
丁寻没有直接回答潘莹莹的话,而是疑惑地问她。
潘莹莹从小到大骄横惯了,最不喜欢别人这么顾左右而言他地反问自己。
她没好气地说:“就在你们这度假村后面的山上采的,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哦,难怪。”
丁寻放心了一些。
刚才在看到这花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酒店里竟然有小野菊?
“你还没回答我这花有什么问题呢?”
潘莹莹焦急地看着不远处的林书浩,催促着。
“采的地点没问题,是这花儿有问题。”
“问你什么问题?!”
丁寻以为自己这么提醒,潘莹莹应该想到了。
见她还是一脸懵然无知的表情,无奈地问:“潘莹莹,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
“什么真不懂假不懂的?我该懂什么?”
“林书浩他不喜欢小野菊,甚至……”
“甚至什么?”
“甚至厌恶、痛恨!”
“啊?”
潘莹莹心疼地转头看向扶在车门旁的林书浩:“他为什么对个花儿会这样?”
“因为他很小的时候,他的父亲去给他母亲采摘小野菊的时候,死在一片野菊旁。”
“怎么死的?”
“这就不知道了,也许是旧病复发、也许是出了意外,他没有说。”
“我懂了,难怪他连每年一度的墨城菊展都很讨厌参加。”
在墨城的市中心有一个全国著名的水雾大广场。
每年的秋天都会举办一次全球菊展。
每当那几天,全球所有的菊类品种都争相斗艳在广场展出。
吸引着全国、乃至全世界的花卉爱好者和摄影师们前来参观。
只要是墨城人,就没有不去看的。
尤其是墨城的大企业家们,都会在那菊展开幕式上被市府邀请去做嘉宾。
但是林书浩和林艳如姐弟从来都不参加。
婚前都由公司助理代表他们去。
婚后就是潘莹莹去。
她每次问林书浩,那可是市府邀请,正是抛头露面、趁机向世界宣传自己公司的时候,为什么不去?
林书浩都以各种不是理由的理由推托。
原来,这背后竟然有着这么悲痛且心酸的原因。
小野菊在他内心烙下了挥之不去的心理阴影。
她的心,仿佛有一把剪子在绞。
疼得她倒吸了一口气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