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例为“总经理”的职责作了新的定义。
他不必每天守在矿上,除重大事件须由公司开会商定之外。
矿上大小事情必须经过丁寻的点头或盖章。
换句话说,“华钻矿业”的一切事务还是丁寻说了算。
丁寻腾出了双手和姚瑶专跑办厂的事儿。
新南县所有的人都知道他放弃矿山的事,每到一处办事都得到优先的照顾。
只过了半个月,福利院全部搬迁完毕。
傍晚,丁寻独自一人走进福利院。
意外发现已经腾空多时的福利院里,有一个落寞的身影站在夕阳下,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他惊讶地朝那人走过去。
“唉!恐怕明天就再也见不着这里喽!”
那人一声叹息,语气中充满不舍和无奈。
“请问您是……”丁寻问道。
那人回过头来,盯着丁寻看了好几秒。
“你是……丁寻?”
“您认识我?”
丁寻可以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我在新南晚间播报节目里看过你。”
“介绍一下吧,我是这个福利院的院长,昨天刚从国外回来。”
“原来你就是院长?”
丁寻连忙伸出手去。
院长握了握他的手,又叹了一口气。
“我这大半年都在国外考察一些先进的养老院,所以咱俩这是第一次见面。”
“是呀,没想到还是这个时候在这儿见到您。”
丁寻小心翼翼地回答。
他对这位五十多岁的院长心怀敬意。
据说当年这座福利院,还是他亲自带领村民们一砖一瓦建成的。
他担心院长会责怪他说服了县府搬迁福利院。
“搬了好哇!搬了好!”
“……”
“你知道吗?当我得知福利院要搬迁的时候,我心里其实是高兴的。”
“您不怪我?”
“我不怪你,这座福利院的确太老旧了,厨房和餐厅那座楼已经成了危房,还有那座,都是危房了。”
院长指了几座楼说。
“虽然我很舍不得这里,但是说句实话,这儿湿气太重,的确不利于老人和孩子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