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一怔。
这样的侧福晋,那不是跟八贝勒府的富察氏一样了么?
这一家太平,只能有一个女主子,否则一不小心,就会更乱。
宜妃心中也恼了五福晋,可是想到嫡孙,还是不忍,道:“皇上,侧不压嫡,纵然是出身教养都体面,可名不正言不顺,也不好出来行走。”
五福晋跟八福晋还不一样。
八福晋不孝狂悖,那是大罪,因是宗女所出,才给了恩典,没有直接罢黜皇子福晋。
五福晋就算这回有错,可也是爱子情深的缘故,这样责罚也重了。
宜妃也是当额娘的,晓得自己换在五福晋那个境地,也容易关心则乱。
康熙一锤定音,道:“小阿哥身体不好,他他拉氏往后好好照顾儿子就是……”
他晓得宜妃心慈,待两个儿媳妇都跟待女儿似的,就道:“老五府里得有个能当家的,总不能家务事都老五自己担着,他他拉氏,有些轻狂了!”
康熙最恼的,就是这个。
不说夫为妻纲,只说这皇家尊卑,皇子福晋都是夫贵妻荣,五福晋怎么敢不顺着五阿哥?
凭什么呢?
就是太子妃、四福晋这样的贤良人,上孝顺长辈,下照顾妾室庶子女,也没有敢居功托大,直接顶撞丈夫。
五福晋就敢,五阿哥竟做不得她这个主,这个康熙如何能忍?
堂堂皇子,还受内宅女子辖制不成?
虽说这其中,五阿哥心肠软,手段不强硬,也是过错,可大错还是他他拉氏。
他他拉氏心高,对五阿哥这个丈夫少了几分尊重。
宜妃看出康熙恼了,心中叹了口气,只道:“盼着小阿哥能有好转,省得三、四年后瞒不住,娘娘难过……”
因太医院档案封存的缘故,外头只晓得五贝勒府的小阿哥好了,并不知道还有后遗症。
九贝勒府这里,也得了消息,知道五贝勒的小阿哥熬过来了。
九阿哥也好,舒舒也好,都松了一口气。
进了冬月没几日,就是冬至。
天气更冷了。
尼固珠还念念不忘冰场之事,舒舒只能又给她准备了一副双七版的寒梅图。
九阿哥在前院书房,也是百无聊赖,掐着手指头算着自己是满旬日能不能回正院。
这不能出门与不想出门,可不是一回事儿。
夫妻两个每日里鸿雁传书,倒是生出几分小趣味。
舒舒的信中,写着三个孩子每日生活玩耍情况,还有宁安堂的两位贵客。
九阿哥既自我隔离中,每日去宁安堂探看的就成了舒舒一个人。
十七格格乖巧,十九阿哥亲人,两人倒是跟舒舒更熟悉。
等到两人胳膊上的结痂都好了,舒舒就带了尼固珠过去。
尼固珠接触到的小伙伴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