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晟安收回视线:“你朋友?”
“什么?”他问得跳跃,白清枚反应了一下,知道他应该是听见了,“哦,我发小,方围。”
白家跟方家来往密切,订婚宴,方家的人也特地从京北飞来出席。
周晟安每天会面的人难以计数,但他的记性不算太差,足够记得方家来过一个跟她年纪相仿的男人,斯文俊秀,年轻气盛,跟她是同类人。
锅里的水沸了,周晟安打开锅盖。
看他没再说话,白清枚就回房间洗澡去了。
在酒吧时被人撞了,鸡尾酒洒了一身,衣服是临时从隔壁店里买的,不太合身。
她洗完澡包着头发从浴室出来,出去倒水喝时,周晟安的宵夜恰好出锅。
她吸了吸鼻子,像被钓的鱼顺着鱼饵凑过去:“你煮的什么,好香。”
“乌冬面。”周晟安说,“煮多了。吃吗?”
番茄金枪鱼乌冬面,里面还有橙黄的溏心蛋,撒了海苔和碧绿的小葱花。
看起来卖相相当诱人,要不是亲眼看着他煮的,白清枚甚至怀疑他从日料店叫的外送。
本来没觉得饿,现在也饿了。
但她还记得上次咬到生面的体验,内心摇摆之际,周晟安已经将盛好的两碗面端到餐厅。
“尝尝?”
既然如此,还是再给他个面子,尝一尝吧。
有些人可能天生就开了挂,做什么都能做到最好,第一次连面都煮不熟的人,第二次下厨就已经惊为天人了。
白清枚面子给多了,吃光了整碗面,她挺着圆鼓鼓的肚子瘫在椅子上。
周晟安收了她面前的碗,拿回厨房,她脑袋跟着他的方向转。
“你学什么都这么快吗?”
“不算快。”周晟安说。
两个月了,他利用为数不多的闲暇时间系统性地研究了一下厨艺,只不过他习惯把事情控制在自己掌控的范围内,有把握才会实践。
白清枚吃得有点撑,没消化睡不好,开始没话找话:“我给你看过我拍的作品吗?”
周晟安有去搜索过她发表的作品,但她问的是“她有没有给他看过”,所以他回答:“没有。”
白清枚来了兴致,回卧室去拿自己的电脑。
但她出来的时候周晟安不在客厅了,她找了一圈,看见他的卧室门半开,抱着电脑就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