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开会的时候,他开始频繁地打喷嚏。
有位高管关切地问:“周总,您是不是也得甲流了?”
正皱眉翻阅尽调报告的周豫一顿,抬起的目光含义不明。
“甲流什么症状?”
“刚开始一般就是低烧,流鼻涕打喷嚏什么的,喉咙疼,然后就开始高烧……”
对方话还没说完,周豫就叫杨康给他找只体温计过来。
最近甲流肆虐,不少同事感染,公司前阵子刚给每位员工发放了体温计和退烧药。
杨康取来一只全新的电子体温计,周豫已经迅速结束会议,回到办公室,坐在办公椅上开始测体温。
不知道是不是杨康的错觉,他看起来好像充满期待。
林斯理还有点咳嗽,晚上下班回来,买了几颗雪梨,打算回去蒸来吃。
走出电梯,转过走廊,在家门口看见一个人。
周豫背对门,坐在一只黑色行李箱上,脸冲着走廊的方向,在等她回来。
他两条长腿随意伸展开,头往后靠着,姿势闲适得很,看见她,唇角缓缓向上提起,笑了起来。
林斯理被他笑得莫名。
看看他那副悠然的样子,再看看他坐着的行李箱,脚步顿在那。
神色是有点警惕的。
“你干嘛?”
周豫也不说话,拉起她的手,林斯理扭了一下,没扭出来,被周豫强行拽着,放到他额头上。
手心下一片滚烫的温度,林斯理一怔。
“你发烧了?”
周豫嗯了声:“你传染的。”
愉快的声调让人以为甲流是什么了不得的好东西,染上就是走运。
林斯理很无语:“那你高兴什么?”
“你说呢。”
周豫发烧已经半天了,刚开始三十八度,一下午量了不下十次体温,撑到三十九度多才敢来找她。
烧得不够厉害,怕不足够让她心软。
这会脑袋里的血管疼得已经快炸开,心里却在放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