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莫柯的母亲随后向他讲述了都王要将他们全部杀死灭品,而纳兰冰的人在关键时刻出手相救的事实。
可惜,他的妻子与女儿却在前来营救的人赶到前就已经被毒死了。
康莫柯抱着幼子,失声痛哭。
他与他的结发妻子相识于微时,那时他还没有得到皇上的重用,只是守殿的一个普通侍卫,他的妻子是富商之女,不顾家人的反对,毅然决然嫁给了他。
他们患难夫妻,情比金坚,一路走来,感情极好,没想到如今却天人永隔。
痛哭过后,康莫柯用无比憎恨的眼神看向都王,一点点交代出都王安插他在皇上身边,又命他栽赃陷害黄文药等所有事实。
都王矢口否认,可纳兰冰的人却已先一步搜查了都王府,在都王府的密室中收出了一件用珍珠绣制的龙袍,也算是证据确凿,都王再无可狡辩。
沐剑狼大怒之下,直接下旨灭了都王九族,至于胡羌族长择日再定。
有康莫柯的指证,又有龙袍为物证,都王的居心叵测已昭然若是,就连耶律宗图也无法替他求情。不过都王至始至终全都将罪行一力承担,全然没有提过耶律宗图半句。
耶律宗图面上无依旧自若,心里却是恨极了纳兰冰,都王是他最信任与最大的盟友,都王被杀,他损失惨重。
文药之事被圆满解决,又顺道除了几个讨厌的人,纳兰冰轻轻靠了靠慕白,心中格外的开心。
而沐剑狼以如此光明正大,不空质疑的原因除掉了他心腹大患之一,心情也格外大好。就在他与纳兰冰都以为事情已彻底解决之时,哈朗族族长哈克跪地请奏。
“皇上,近几日有许多百姓到臣的商枢密院状告宝芝林贩卖假药,至许多百姓用了他们的药后,不是失明,便是魂断,悲惨不以,臣请奏彻查宝芝林贩卖假药一案。”
纳兰冰闻言挑了挑眉,原本他们还有后招,在这等着她呢?
沐剑狼高坐在龙椅之上,“哦?居然有这样的事情?”
“克王,今日因黄文药毒杀药农之案,父皇已经累了,至于你说的宝芝林贩卖假药一案,不如明日再查吧,父皇,您觉得如何?”
慕白在为纳兰冰与竹桃争取时间,希望借由今日剩下的时间,思考好对策。
“皇上,药材之事,事关重大,轻则伤及百姓生命,重则会动摇国本根基,不可轻视,彻查此事易早不易晚啊。”哈克满面的忧心忡忡,乍看之下,还真是忠君爱国。
“皇上,关于宝芝林贩卖假药之事,臣深受其害。
臣犬子耶律莱前两日被火药所伤,如今还在府中养伤,却因为服了宝芝林所开之药,险些丧命,臣命管家前去对质,奈何宝芝林店大欺主,拒不认帐。
臣身为属王尚且被如此对待,何况是手无寸铁的百姓呢?
请皇上明察。”耶律宗图现身说法,声情并茂。
纳兰冰冷笑,这演戏的水准,已经直逼影帝了,真是不给他搬个奖都对不起他这接二连三的设计陷害。
这步步紧逼,环环相扣的一计又一计,分明是不想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要对她做决杀。
“皇上,臣也觉得此事事关重大,应该慎重以待。”沐王也站了起来,他的天平,已渐渐倾斜。
“皇上,臣倒觉得正因为此事事关重大,才不能草草断案,一来证据不充足,对黄竹桃,对死去的百姓都是不公平的。二来皇上身上为重,天大的事也大不过皇上。”额科很明显的站在了慕白一队。
“皇上,臣觉得科王言以有理,此案关系重大,更有可能错综复杂,若草草断之,确实容易冤枉好人。
再则,普天之下,皇上为重,皇上身子才刚刚见好,实在不宜太过操劳。”阿札王又一次力挺慕白。
“皇上,臣以为……”
几位属王都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沐剑狼将目光探向纳兰冰与慕白。
如果昨日,他没有听过慕白那一席话,也许今日他会直接审查宝芝林一案,毕竟这块肥肉,他很想由他的斡鲁朵接过来。
可是听完慕白昨日的肺腑之言,他的想法已有所改变。
于是道:“朕今日确实有些乏了。
此案就明日殿上再审吧,至于宝芝林东家黄竹桃就暂收入天牢,严加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