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接话道:“倒是听说过一事,先前曾有人想献给陛下一位公子纳为男妃,人还未抬进宫,就先一步被季狗摸上门剥了皮,挂在城门口晒干,还专门把公子的那个东西切下来,用蜡封好,留给他爹娘保管,强迫人供进祖宗祠堂里。从今往后别说公子,各大世家就连女儿也不敢往宫里塞。”
众人哈哈、哈哈哈哈地捧场,渐渐笑不出声,只觉惊悚。
季怀真笑而不语,传言倒和事实并无出入。
那软不拉几的东西还是他亲手割的,软着的东西没法割,需得拿东西捅到他后穴里,得了趣,前头也硬邦邦直挺挺,季怀真就在此时挥刀落下。
第一次割没有经验,那里的血喷了他一身,真是晦气。
少顷,不知谁先带头敬酒,恭维道:“如今陛下发落季狗以正朝纲,大齐的未来还得看陆大人了。”
季怀真谦虚地替陆拾遗受了,手中酒杯一转,亲手喂给那小倌。
见他喝下后并无大碍,才放下心。
“倒酒。”
小倌甜甜一笑,手还未拿起酒壶,就被季怀真按下。
“没说你。”
话是对身后站着的燕迟讲的,季怀真却目视前方,嘴角噙着笑,不看人家。
那小倌很快明白,不再自讨没趣,起身腾出地方。
燕迟睫毛轻颤,一撩衣袍,跪坐在季怀真身边,他欲言又止,不好意思同季怀真对视,只好盯住他胸前衣服上的云鹤鎏银刺绣,突然小声道:“不你让喝了。”
季怀真故技重施,半真半假,把耳朵贴过去,让燕迟大点声。
“我说不让你喝了。”
“凭什么?你说出个一二三来。”
燕迟俊脸一下就红了。
他方才对着那里正冷若冰霜,一副敢靠过来他就敢一脚踹过去的架势,此时对着“陆大人”却温顺得要命,羞赧得要命,满脸情窦初开的蠢样,一腔柔情,当真不懂得遮掩半分。
季怀真更加确定,这小子认错人了。
甫一进门,先是看自己的脸,接着认玉,听见旁人喊陆大人就两眼放光,指不定是陆拾遗哪里惹来的风流债。
“你……我知道你是从上京一路快马加鞭过来的,长途跋涉,不宜饮酒,”燕迟较真而又固执,“……所以才不让你喝。”
季怀真不置可否,多说多错,尚不清楚此人底细,怕露馅,但想必就算这人对陆拾遗有情谊,那也是单相思,否则怎得还需自报名讳。
一想到这里,季怀真就放心了些。
他将面前的菜各夹一筷分给燕迟,故作关心道:“那你陪我吃点,我听说做你们这些的,为了客人行事方便,侍客前都不许你们吃饭,怕是饿坏了吧?”
不知联想到什么,燕迟的脸更红了,没吭声,低头扒饭,不消片刻,竟是一碗白饭见底,显然是饿极,季怀真又给他添上一碗。
三碗饭下肚,燕迟才稍有饱意,季怀真在心里取笑他:饭桶。
见燕迟吃完没事,季怀真才动筷——在外吃饭时不先动第一筷,或是试过毒后才吃,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
季怀真假意关切,实则套话:“去过上京?”
燕迟一愣,竟因这句话失落起来,他看着季怀真的脸,意识到什么,但很快又打起精神,认真回答他的问题:“嗯……先前,在上京住过一段时间。”
季怀真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这个叫燕迟的,许是先前见过陆拾遗,哪里受过人家的恩惠,结果痴心妄想惦记了这么些年,见此刻“心上人”不记得自己,当然会伤心失落。季怀真在心底冷笑,哪怕是陆拾遗本人来了,也不一定记得这傻小子,他一片痴心错付,还真当他陆拾遗是什么好东西。
酒足饭饱,原形毕露,丝竹靡靡之音中开始饱暖思**欲,对面竟有人按捺不住,大庭广众之下开始行事,腰带一松,露出截软肉,命小倌跪在自己腿中间侍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