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到底比不比,不比我回去了。”看着他还没有动作,徐楚宁催促了一下。男人这才收回视线,低头在地上找了一圈儿,随便捡起一个,站到他旁边,“行了,来吧。”“那我先来了。”徐楚宁活动了一下肩膀,还真的摆出一副认真应战的姿态郁风峣就站在旁边,认真的看着。宁宁虽然看着有一些漫不经心,但动作都是十足十的专注,没有丝毫的懈怠,用力甩出去,石子飞出之后,其实冲击力并不大,击打在水面的次数不算多,但距离很远,几乎一直飞到湖对面的芦苇丛中,才不见了踪影。“嗯……我们是按照什么规则来玩的?”徐楚宁这才想起来问了一句,“比距离还是击打次数?”“不知道。”男人随口说了一句,也紧接着把手里的石子甩了出去。石头飞快的在水面上擦过,如同打点计时器一样,砰,砰砰,砰砰砰,连续跃动了十几下然后迅速的消失在了湖水中央,并没有到达彼岸。“这怎么算,谁赢了。”郁风峣问。“没人赢。”徐楚宁耸耸肩。“我不喜欢这个说法,听上去像是我输了一样。”郁风峣拍拍手,拂去掌中的灰尘。“随便你怎么想吧。”徐楚宁的脸色还是非常平静,低头将牵引绳的环扣扣在小狗的项圈上。“或许你可以说我们都赢了。”郁风峣跟上去。徐楚宁实在是忍不住了,摇了摇头,笑着叹气,“你觉得这种自欺欺人的文字游戏很好玩吗?”说完轻轻摊手,“只是一个游戏而已,何必这么较真呢。”“意思是我在较真吗”这句话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徐楚宁只是往前走,看着他的背影,郁风峣张了张嘴,但却没有说出任何话。回到学校的时候,恰巧遇上学生放月假,三三两两的往校门外走,看见徐楚宁的时候,都或热情或腼腆的跟他打招呼。徐楚宁记得他们每一个人,便微笑着回应。抬头的时候,看见方栖从教室里走出来,趴在阳台上,边吹风,边望着远山。山风吹动他的头发,让他的眉眼变得有些模糊。似乎是注意到了这里的目光,方栖低下头来,和徐楚宁对视,两个人对视的一瞬间,就被一个身影阻隔了下来。高大的男人站在他面前,靠得极近,强硬又没技巧的挡住了他们的视线。面前凑过来一个人,徐楚宁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点点,“干嘛?”“你们不要对视。”男人盯着他的眼睛,直言不讳,“我不高兴,我们说过的。”徐楚宁没说什么,略加思索了一下,探头从他的身躯越过,朝着教学楼上的人招了招手,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才牵着狗回了自己的寝室。居然没骂我,男人面露疑惑。宁宁今天到底怎么了,好像突然沉了下来,如同一池子无法被搅动的潭水。他说不清楚这样好还是不好,但他不喜欢这种事情脱离掌控的感觉。一整天,徐楚宁的心绪都淡淡的,无时无刻不是一副走神的样子,看不出到底在想些什么。郁风峣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他也不像以前那样驱赶,甚至已经完全当做没看见。放假之后,学校里就没什么人了,到了傍晚,老师们也收拾收拾下了山,只有几个长期住宿舍的老师还留着。“你在想什么?”郁风峣终于忍不住了,走到阳台上,看着搬了个小板凳坐在阳台发呆的人,蹲在他旁边。突如其来的靠近,徐楚宁却没有被吓到,一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的模样,随口说道,“方栖……”“什么?”郁风峣一下子就炸了,脸色黑得跟地雷一样,声音也高了几度。他还真是对宁宁太仁慈了,一退再退,现在居然敢堂而皇之地当着自己的面说在想另一个男人,蹬鼻子上脸了……徐楚宁回头,看着他,又莫名其妙喊他,“哎。”“我没名字吗?”郁风峣不悦。“……”徐楚宁面露无奈,“你知道我不想听见你的名字。”
屋子里安静下来。一会儿,郁风峣才问:“怎么了。徐老师,找我什么事。”听着他阴阳怪气又不甘愿的语气,徐楚宁想笑,撑着下巴坐在凳子上,又什么都不说,喊喊就算了。郁风峣很不耐烦,想问问到底叫他什么事,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不打扰了。徐楚宁目光失焦,嘴里喃喃自语,“他为什么不怕呢……”“怕什么?”郁风峣皱着眉,强忍着恶心追问。跟宁宁谈论另一个男人,还是他极为讨厌的男人,跟吃苍蝇有什么区别。他还不能不吃。徐楚宁脸色渐渐变得有些疑惑,像是没听见他的话,自顾自地言语,“他很厉害,但是不会过于自信了吗……为什么呢……”郁风峣忍不下去了,直接把人拎起来,往床上扔。嘴里念念不忘别的男人也就算了,想方栖想得走火入魔了,自己跟他说话他都不听。被扔到床上,徐楚宁还是淡淡的,逆来顺受的样子,像团棉花。男人知道里头包着钢针。真一拳砸在棉花上,谁也落不到好。徐楚宁好久才醒神,扭头看向他,嘴皮子动了动。“郁风峣。”男人伸出的手停滞片刻,手掌贴在他脖子上,而后又撤了回来,转而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怎么?”“你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徐楚宁问。“什么话?”“工具。”徐楚宁一个词一个词地往外吐。郁风峣没明白,稍微想了一下,才知道是上次。「既然把我当工具,那你就多用。」轻轻笑了一下,“是真的,怎么,宝贝现在要用?”“你给不给?”徐楚宁直言。“给。”郁风峣几乎是一瞬间给出了回答,像是不服输的语气。他以为徐楚宁还在跟他玩“看看谁先认输”的游戏。徐楚宁二话不说,拽着他的领子把他拉下去,主动吻上来。男人眸色变幻,想说点什么。“闭嘴。”徐楚宁突然抬手扼住他的颈,没什么力道,但十分骇人。他提着男人的衣领,眼眶不知为何泛起红色,咬着牙,似乎在竭力忍耐强大的情绪起伏,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工具不准说话。”只有你,我想尝试一下。徐楚宁哭了。男人听见他的声音中有哭腔,瞳仁颤了颤,要停下来。别。他慌乱按住男人的手。手臂遮在眼睛上,咬着牙,一言不发。你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