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星凉和桑姝亦睡得横七竖八,两个人中午才起床。
桑姝亦打着呵欠,把自己带回来的箱子都拖进画室,颜星凉撑着下巴用平板回复信息。
“绵绵要走了,有个宴会,问我们要不要过去。”
桑姝亦摇头,“不去,她们的宴会不好玩,回来的专机上,Leo就提过。”
颜星凉知道桑姝亦对元宵节那次心有余悸,她也一样,毕竟圈子不同。
“我回复我们俩不过去了。”
桑姝亦收拾累了就躺在地板上,外面的阳光透过树梢洒进来,窗户没关,能听见外面此起彼伏的蝉鸣声。
颜星凉被桑姝亦伸手扯了扯,也跟着躺下,感觉这样的场景似曾相似。
只不过以前是睡在大树下面,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夏季傍晚的风微凉。
两个人就这样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傍晚起来端着水果捞,凑在一起看Leo发来的视频以及八卦,最后感觉打字和语音都太慢,干脆发了视频通话过来,Leo还没说两句,手机就被余绵抢走了。
“你俩可是真滋润,我要走了,你们可别被Leo带的只会吃喝玩乐了,那个汉服盛典的邀约,我们这边的主题是创新敦煌风,等样衣出来就安排拍摄,先把新的海报弄出来。”
颜星凉点头,她现在有时间了。
桑姝亦对这些不感兴趣,低头刷着手机上的照片,看到某一张时蹙眉,举到摄像头前。
“别贴过来了,是唐妃艳,你
没认错。”余绵语气有些郁闷,“我也差点没认出来,她现在也不住校了,现在的男朋友是个混血,听说家里是能找到不少关系的那种,在国外出生长大,审美很西化,所以唐妃艳投其所好的做了美黑,妆容也越来越‘西’,还去纹了唇,如果不是风险大,她还打算去填屁股……”
颜星凉没想到唐妃艳变了这么多,想着以前住在一起的时候心里一片唏嘘。
“她在外面虽然以女朋友自居,但我看她那男朋友的婚姻大事应该轮不到自己做主,以后要结婚大概率也是会联姻,她家的情况有点危险,就上次你们去拿花的那地儿,不是她家里买的,是租的,是他爸有个很想合作的大老板一直磕不下来,不知道谁给出了个近水楼台的法子,我就记得那小区的入手门槛挺严格的。”
余绵说起这个也想摇头,虽然说这些年她也见惯了各种想往上面挤的人,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但成功的屈指可数,用这些法子的大多数都只是徒增笑料。
“不知道她现在为什么这么急,还没毕业呢,说起这个,你俩以后尽可能远着她吧,现在的目的性和攻击性都比以前强不少。”
余绵叮嘱两句就被人喊走了,颜星凉把平板推到桑姝亦那边,让她和Leo闲聊。
可能是白天睡得多了,晚上反而很精神,在舞蹈室里待了三四个小时,以前最害怕的开软度反而成了
最有效的发泄方式。
颜星凉有点喜欢那种带着痛的拉伸,筋疲力尽后的放松和大汗淋漓的松懈,然后在盥洗室的浴桶里发呆,慢吞吞的收拾好自己,散着吹干后的长发,躺在绵软的床上,脑袋放空就一下也不想动了。
虽然还是睡不着。
余绵再次发了视频通话,看背景是在机场的VIP候机室。
颜星凉把手机固定在床头的支架上,“要走了?”
“嗯,有个事要提醒你一下。”余绵依靠着宽大的单人沙发,“你知道自己得罪什么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