胀相叹了口气:“不论如何,先把手指给祂,再去问问清楚吧。”回到受肉的旧校舍,等在那里的咒灵冲祂们露出了一个笑容:“看起来,任务完成的很顺利啊。”“没有遇到麻烦的咒术师吗?”胧绝紧紧地盯着三兄弟,试图找到一点点不对劲的地方。“没有,过程非常顺利。”胀相还是一副波澜不惊地样子,脸不红心不跳地递上两面宿傩的手指,“我们想见一见那个幕后的家伙。”“这可不行哦,我的合作伙伴不太喜欢见你们呢。”胧绝微笑着拒绝道。“不过祂倒是和我说过,如果你们怀疑祂的身份或者想见祂,就地解决掉就好了。”“刚巧,我对加茂家的传承咒术,也很有点兴趣呢。”猩红色的领域在教学楼里展开,无数白色的畸形咒灵突兀地包围了胀相三兄弟。胧绝和胀相擦身而过的瞬间,便得到了祂想要的东西。将鲜血赐予“容器”,胧绝张狂地说道:“现在,就是检验艺术品成色的时候了。”说罢,祂便消失在了这一片猩红的山岩当中。这还是胀相自受肉以来,听完兄弟三人断断续续地讲述,一里独叹了口气。“辛苦你们了。”他伸手指了指二楼最里面的房间,“里面是最近加盖的客房,没布置什么东西,你们要是不嫌弃,就先进去休息吧。”“等你们养好了伤,我就带你们去见虎杖同学。”“虎杖?”胀相疑惑了一下,“为什么取一个药材的名字?”“是姓氏啦。”一里独摆了摆手,“你们先去休息吧。”安顿好了咒胎九相图三兄弟,一里独抿了抿嘴:祂们和一般的咒灵不同,受肉的咒物一般人也能看到。该怎么安排虎杖同学和祂们见一面呢?要不要联系一下伏黑同学那边?想到就做,一里独拿出手机,给伏黑家最靠谱的人打了一个电话。
住在伏黑家的虎杖悠仁这几天过得可以说是水深火热。自从来这里第二天时被伏黑甚尔发现了天与咒缚的体质,他就陷入了白天上学晚上训练的日子。而且伏黑甚尔这个暴君,当然不能指着他的教学手段有多温和,那粗暴的训练手段,让虎杖悠仁都产生了自己被家暴了的错觉。当然效果也是十分显著的现在的他,已经可以轻松的拳打四级咒灵,脚踢四级咒灵,碰上二级咒灵也能勉强应付的来。但是伏黑爸爸对他的程度还是不满意。这天,跟着伏黑甚尔解决了又一个委托(伏黑甚尔看着,虎杖悠仁解决),虎杖悠仁揉了揉自己一不小心扭到的手腕,轻轻嘶了一声。正好被前来抓人的伏黑惠捕捉到了。看着一言不合又有吵起来迹象的父子二人,虎杖悠仁突然有些羡慕——有家人的感觉真是幸福啊。不是说他和伏黑家有什么隔阂,而是那种血脉相连的感觉,让在普通家庭长大的虎杖悠仁有些怀念。伏黑惠之所以会来找人,是因为接到了一里独的电话,说是给虎杖悠仁找到了有血缘关系的家伙,但是不太好安排见面,让他帮忙问一下虎杖悠仁本人的意见。然后,他就亲眼见识到了自家不靠谱的爹是如何奴役童工的。虽然知道这也是训练的一部分,但看到虎杖悠仁赤手空拳地和咒灵战斗,而且全身一点咒力波动都没有的时候,伏黑惠还是捏了一把汗。眼见父子俩真有吵起来的倾向,虎杖悠仁上前当和事佬:“惠,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啊,一里先生说找到了和你有血缘关系的存在,问你要不要去见一见。”“存在?”虎杖悠仁捕捉到了这个关键词,“啊……也就是说不是人类吗?”看着伏黑惠微变的脸色,他笑得一脸爽朗:“怎么说呢?其实我大概都猜到了,我有可能不是或者说不完全算人类这种事。”“毕竟我的身体素质,比一般人可好太多了,我可是肉眼就能看到咒灵的存在呢。”一旁的伏黑甚尔不满地看了过来:“你不是人类就行了,别拉上我。”“那你要去见一见祂们吗?”“诶,数量很多吗?”虎杖悠仁有些惊讶。想起一里独在电话里说的“咒胎九相图”,伏黑惠“嘶”了一声:“目前只有三个。”虎杖悠仁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目前的监护人伏黑甚尔:“伏黑老师,明天能休假一天吗?”伏黑甚尔摆了摆手:“应该说是我放假一天啊,早就不想带小孩了。”“谢谢伏黑老师。”虎杖悠仁咧嘴一笑,“这段时间麻烦您了!”“嘁。”伏黑甚尔冷哼一声,抱着胳膊对两个小孩儿道,“走了,去吃饭。”本来想带着两个孩子去居酒屋的伏黑甚尔被自己家老婆揪着耳朵改了道,进了k记,只能无所事事地看着两个小孩吃炸鸡汉堡。“悠仁……”看着身边一边吃饭,一边小声呼痛的虎杖悠仁,伏黑惠有些担忧,“真的没关系吗?最近不会太累了吗?”“没事没事……重要的是有保护好……自己的……”话还没说完,虎杖悠仁的眼皮子已经合上,一头扎进了全家桶里。伏黑惠一记谴责的目光向着伏黑甚尔扫了过去。伏黑甚尔事不关己地撇过头。叹了一口气,伏黑惠几口结束了战斗,认命地背起已经睡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