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可能的,身为妖狐之子的安倍晴明本就是半个妖怪,再加上实力足够强大,自然会吸引一批慕强的追随者。”“但是他的母亲羽衣狐,被人类中的阴阳师杀死了,因为她吃人心脏。”“从那之后,安倍晴明就彻底疯狂了,他认为人类应该被毁灭。”“真是双标啊。”伏黑惠嘀咕了一声。“力量让他迷失了,或者他本就不认为自己是人类。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想法。”一里独继续讲故事,“后来,他被关进了地狱。”“至于这期间发生了什么,我就不清楚了。”“那这和这次咒灵的事情有什么关系?”伏黑惠有些疑惑。“羽衣狐的武力值并不算高,但她有一个能力——转生。”“在她转生之后,发现自己的孩子下了地狱。于是她开始筹备仪式,试图复活她的儿子。”“然而她这一次失败了。”“一个名叫奴良滑瓢的妖怪,联手阴阳师,破坏了她的计划,也让她遭受重创不得不再次转生。”“现在她又卷土重来了。”“我推断,这段时间京都频繁发生的灵异事件,就和这只大妖怪有关。”伏黑惠沉默了许久:“那刚才的妖怪跟我们说不要插手的,就是这件事吗?”“啊是的,除了他们妖怪不喜欢和人类打交道以外,还有一个原因。”一里独又喝了一口水,“刚才那位鸦天狗的头领,就是当年的奴良滑瓢。”“在当初的一战中,奴良滑瓢被夺走了肝脏。后来羽衣狐记恨此事,转生后杀掉了奴良滑瓢的儿子。”“所以这两伙妖怪之间可是有血海深仇的。”“而我,前几天刚刚被政府委托,去询问东京妖怪的相关事宜。因此也知道了这些事。”窗外的风景一闪而过,新干线进入了京都的范围。一里独和伏黑惠都敏锐地感受到,这个城市,正在被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所笼罩,而负面情绪的产生者,不仅有人类,还有妖怪。“难怪能这么快供出一个特级咒灵。”一里独抬头看着窗外阴沉沉的天空,“这简直就是魔窟啊。”二人下车以后,直奔集合地点。伏黑惠首次端出禅院家的身份,要求面见这次事件的负责人。然而万万没想到,这次的负责人居然是禅院家的继承人候补——禅院直哉。三人在禅院直哉的办公室里面对面坐下。一里独把自己的推断告诉了禅院直哉。看着对方明显不相信的表情,他叹了一口气:“算了,把咒灵都除掉也算是一种解决方法。”“对了,我得通知这边的异能特务课我过来了,就先失陪了。”临走的时候,一里独把所有一级咒灵级以上的任务全都接走了。毕竟他现在缺钱缺的厉害,能赚一笔是一笔。异能特务课,京都分部。“非常感谢您的情报和配合,一里先生。我们会联系当地的阴阳师家族,提前秘密疏散普通人。”一里独把自己接取的任务摆在了京都分部的负责人面前:“如果我把这些任务都完成了,可以拿多少钱?”“这个我得问问横滨那边的同事。”负责人打了个电话,说明情况后得到了答复,“由于不是横滨的咒灵,您在这边祓除咒灵之后,只能得到原定的百分之十的报酬。”
他迅速扫了一眼一里独放在桌上的任务单,给出了准确的数字:“如果您完成了所有任务,能获得一亿的报酬。”“为了保证任务确实是您完成的。”男人掏出了一个半个巴掌大的摄像机,“请您在任务过程中佩戴这个特制的摄像机,记录全过程。”“啧,白嫖情报啊!”一里独接过仪器,“算盘打的真精。”负责人没有回应一里独的话,而是下了逐客令:“我们这边还有事情……”“行了,我也不讨人嫌了。”一里独摆了摆手,眨眼间就离开了异能特务课京都分部的大楼。“赚钱才是最重要的。”(修)“羂索,那个咒术师已经来京都了,要不要现在……”“再等等。”里梅不悦地皱起眉:“为什么要等?难道你想拖延两面宿傩大人的复活计划吗?”“你有把握击杀他吗?”中年男人,或者说羂索回头看了一眼里梅。里梅沉默不语。“继续监视。”羂索阴恻恻地一笑,“先让京都的咒灵消耗消耗他,等他虚弱的时候,一击必杀。”“我知道了。”一里独翻了翻手里的任务资料,选定了一个在京都近郊烂尾楼里的咒灵,资料里写着最近五年内有几十个人在那座楼里自我了断,咒灵也是因此而生。而且,这个咒灵,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情报。之前来探查的两个情报人员,在进了大楼之后,都失去了联系。因此,这个咒灵并没有被定级。骑着自行车,一里独来到了这座烂尾楼脚下。“嚯,好凶的家伙。”看着被咒力层层包裹,几乎变成一团漆黑的大楼,他微微睁大了双眼,“而且咒力还在不断增多。”咒术师掏出手机:“莫西莫西,禅院先生吗?任务单编号95279,京都东郊一号烂尾楼咒灵定级。”“等级为——”看着刹那间咒力全无的烂尾楼,一里独缓缓吐出了他的判断,“特级。”“怎么可能!”电话那头禅院直哉的声音充满了惊诧,“你确定你没有判断失误吗?”“啊,确定。”一里独平静地回答。“需要加派增援吗?”“不需要,一个刚刚进化成特级的咒灵,我要是解决不了,就真对不起你们给我定的等级了。”一里独随手收起了自行车,把纸币装进兜里,“啊对了,我这边有能录像的设备,需要我把录像备份给你们吗?”“如果可以的话。”“行,到时候给你们,得加钱啊。”一里独挂断了电话,只身走进了这座寂静阴森的大楼。被挂电话的禅院直哉皱着眉看着电话:“真是掉钱眼儿里了。”“独,对不起。”女人用力抱了抱怀里的孩子,“妈妈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妈妈?”幼小的一里独抬起头,看着瘦骨嶙峋,浑身青紫的女人,“我们逃走吧。”请不要抛下我死去。“逃走?”女人脸上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容,“独,你是想让我更痛苦吗?我们没有钱啊!没有钱怎么脱离他生活呢?你告诉我啊!”“可是妈妈,你不是有工作吗?我们不把钱给爸爸不就好了?”三岁的黑发男孩儿懵懂地看着妈妈。“你懂什么?你懂什么啊?!”女人歇斯底里,她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