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云轻笑起来:“算你脑子清楚,我还怕你见了美色就迷糊了心呢。”
广仲不以为然,嘴角哂笑。
就算是为美色,也当是为鄂邑公主这等美色。祁元娘不过腐草萤火之光,如何与日光争辉。
更何况这可是个拒绝了他选了个小学徒,狠狠让他丢了脸面之人。
他就要纳回家,也是报复为先,为其迷糊?呵。
“同阿姐说说,你与公主进展如何了?”
“自然顺利。阿姐等着便是。”
广云挑眉:“你倒是自信。”
“那当然。若是皇后的三位嫡出公主,我不敢保证。可对付鄂邑公主这等不受关爱,不被重视的,我自有手段。
“你和阿母总说我这些年流连花丛没个正经。但我这花丛也不是白流连的,自然知道怎么拿捏女娘的心。她缺什么,我给什么便是。”
自傲自负且自大。
广云蹙眉:“鄂邑再不受宠也是皇家公主,心性见识非你从前接触的一应女娘可比。你悠着些,莫要大意。”
“好了,阿姐,我知道的。”
再是公主,不也是女娘嘛,女娘的心思就那么些,好猜得很。、
广仲不以为然,不悦道:“阿姐就不能对我有点信心,莫非我在阿姐眼里便是这等做什么都不成,连最擅长之事都办不好的人吗?”
弟弟是个顺毛驴,不开心了呢。
广云将要出口的话咽回去,笑着哄道:“好好好,是阿姐的错。阿姐跟你赔罪。阿姐自是信你的。不过你自己掌握好分寸,若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动作便尽量快些。”
广仲怔住。
广云笑容消失,神色严肃起来:“王家那边托了王夫人的关系,让她帮忙在陛下耳边说好话。据我所知,陛下已经应了。
“因考虑到长幼有序,想先将卫长公
主的亲事定下。帝后观察了一阵,对最近平阳侯曹襄的表现十分满意,明旨这个月便会下发。之后就是鄂邑与王充耳了。”
广仲心头一紧,也就是说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想到貌美如花,巧笑嫣然的鄂邑,再想到王充耳。广仲恍惚有种自己心爱的东西硬生生被人抢走的感觉,不甘与愤怒涌上心头,眼神逐渐阴鸷。
王充耳仗着比他长一辈,从前就处处压他一头,抢了他不少看中的东西。难道这回他还要让吗?
广仲握紧拳头。
不,绝不!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将琉璃街的建议提出来,朝廷如何有序布置刘据就不管了。
毕竟他从弹幕哗啦啦刷屏的几l千条评论里记下关键要点,然后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勉强总结出一二适用方案,已经很累了。
凭什么后面的活也得他干!
不干,不干,就不干。
刘据每日读书玩耍,再吃吃喝喝,十分悠闲。盘算着他父皇应该忙得差不多了,事情商议结果、具体章程都出来后,才让丰禾端着两份碗前去清凉殿。
刘彻冬日居温室殿,夏日便居在清凉殿。
经过禀报,刘据顺利入内,亲自将丰禾手中的冰碗接过来捧至刘彻食案上。
刘彻轻笑:“这是什么,又是你让庖人新近钻研的?”
“嗯。这个叫水果冰沙。将冰块碾成碎沙,配去腥熬煮过的牛奶,再浇上榨好的果汁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