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或许二,更或许三。
属于她战场未到来,如今言退,为时过早。
所谓盛极必衰,登高且寒。
鲜花着锦,烈火烹油未必是好事。
她可以等,耐地等,等对方坠落际,便是她手时。
而现在,她只需乖巧温顺做她夫人即可。
椒房殿。
卫青生性谨慎,行事规矩,霍去病却性格爽朗,谈笑无忌。
也不怪舅甥俩性格差距大。卫青身低微,历经诸多坎坷,从骑奴到大将军,这一路走来,旁人看着多么逆袭多么风光,可于他而言,不知吃了多少苦。
霍去病不然。他从未见过卫真正困苦模样。懂事起卫子夫已经崭露头角,惠及人。及至总角,卫子夫宠冠宫,卫青也身授官职开始伴驾。
他时常来往宫中,不但长得俊秀可爱,小小纪就展现不一般机灵,尤其在骑射武艺一道极天赋,敌对作战术更是无师通。
刘彻最初不过爱屋及乌,来却是真真切切喜其机敏,爱其才能,常带在身边亲教导。
外人都道陛下待其如子侄。这话真没夸张。
因此于霍去病而言,皇宫是他第二个。
卫子夫在很大程度上占据了他人生中大半母亲形象,而刘彻也占据了一部分父亲形象。
他相处起来分然,对刘据与卫长等人,也宛如嫡亲兄弟姐妹。
“你是没瞧见那几个将军多喜欢你,把你夸得天上地上无。若不是陛下拦着,恨不能全都涌到你身边来问问,你如何那么多奇思妙想。”
刘据扬起小脸:“这算什么,我往奇思妙想多着呢,小吓死你!”
霍去病哈哈大
笑:“大言不惭。这世上东西能吓死我霍去病?你也太小瞧我。”
刘据哼哼:“你别不信,咱们且等着。”
霍去病笑声更大:“行,我等着。在座都能见证,你可千万别让己话落地上变成泥灰,到时候又来耍赖。”
石邑立时举手:“表哥放,我给你记着。绝不让他耍赖。”
刘据瞪她一眼:这你什么事。
石邑回瞪过来:你管,我就见证了怎么着,略略略。
平日互呛是寻常,呛完刘据仍旧单独找上霍去病商量正旦日节目。
霍去病很是惊讶:“你说想用那些亲卫排练个节目,在正旦日宫宴上表演?”
刘据点头。
霍去病目瞪口呆:“往宫宴都是歌舞,你在那上面让他们展示如何训练?”
就问这搭吗?搭吗?搭吗!
人边歌边舞,你派一群亲卫上台障碍跑蛙跳深蹲?
想想那画面就很美,怕是惊呆一众看客。
霍去病晃了晃脑子想象,拍拍他头:“真是小孩子,想一是一。”
刘据躲开他“攻击”:“我何时说是展示训练了。然是贴合正旦日这等场合。”
说完朝霍去病眨眨眼,眸中味不明。
霍去病:……突然种不好预感。
他蹙眉:“实说,你究竟打什么坏主!”
刘据撇嘴:“坏主?你怎么能这么想我。这是大大好事,才不是坏主呢。而且你上回马球输了,我现在是给你机会,让你一雪前耻,找回场子。”
“一雪前耻?”霍去病呵呵,“我为什么输?你好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