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的边缘,整个人钻进了那厚厚的蜘蛛网之中。名取周一没想到自己第一次看到咒灵就面对着这么危险的东西。眼前长得与络新妇十分相像的怪物正站在楼顶上,虎视眈眈地看着他。直觉告诉他不对劲,名取周一一手揽过真野八云,打开车门,往旁边一滚。下一刻,一团蛛丝便包裹住了他们刚刚所在的汽车,刷地被抓了过去。真野八云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坏了,一时间连叫也叫不出来。就在名取周一抱着真野八云闪转腾挪躲避蛛丝之时,蜘蛛脚下的地板突然产生了剧烈的震动,一双手从地板里伸了出来抓住了蜘蛛的两条腿。“轰隆”一声,蜘蛛被拖回了破败的楼里。一里独一手一个掰断了手中的两条蜘蛛腿,看着眼前已经面目全非的脸,他毫不留情地用手中的长刀斩断了所有的蜘蛛腿,然后一刀斩断了祂的脖子。看着一点一点被咒力净化的咒灵,一里独叹了口气。怎么感觉咒灵比以前狡猾了呢?解决了委托,一里独给负责对接的辅助监督打电话:“之前派来的咒术师猪原一辉已经死了,派人来收尾吧。”电话那头,辅助监督答应了一里独的要求。等负责收尾的工作人员到来,一里独站在已经被摔坏的车前,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一里学长,您这是?”已经开始进入辅助监督机构工作的伊知地洁高上前询问。一里独叹了一口气:“我的车摔坏了。”“您需要赔偿的话,请在报告中把财物损失的价值写好,我们这边核实之后会上报申请。”伊知地洁高公事公办地说道。“好的,我知道了。”一里独庆幸自己开出来的只是一辆普通的商务车,手一挥变出一辆一模一样的黑色轿车,“那拖车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们就先走了。”伊知地洁高识趣地无视了一旁带着口罩一身灰尘的名取周一和还在发抖的真野八云,指挥其他人准备拖车。把名取周一送回家,一里独坐在车里数着手中的钞票,嘴角微微勾起。扭过头,他问真野八云:“知道咒术师的工作是什么了吗?”“e知道了。”真野八云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是打怪兽和搞诈骗。”“不是,打怪兽就算了,搞诈骗是怎么回事?”一里独眼睛微微睁大,有些惊讶。“您并没有时尚品牌,也不是什么知名的设计师,一个平光眼镜和几个首饰就买了一百五十万日元,不是搞诈骗吗?”真野八云一副‘天真’的样子。一里独深吸了一口气,半晌才吐出来:“算了,你这么认为……其实也没有错。”“老师,我想和你学打怪兽。”真野八云小手紧紧握成拳,“我要打跑把我赶走的叔叔,把爸爸妈妈的房子夺回来。”一里独微微一笑,摸了摸真野八云的脑袋:“你打跑了你叔叔可拿不回你的房子,有些时候不能只想着靠武力解决问题,要靠脑子的。”“你就跟着你老师我,我会帮你把属于你的东西拿回来的。”“今天就能拿回来吗?”真野八云的眼睛亮亮的。“今天不行哦,老师我还有其他工作,明天啊带你去拍戏。”一里独开着车,带着他刚忽悠来的学生回到了福冈分校。在真野八云惊诧地目光中,一里独抱着小孩儿通过传送咒具回到了东京。
传送的光芒刚刚散去,一里独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五条悟正挑着眉看着他。“哟,你这是从哪拐来的小孩儿啊?”五条悟走了过来,打量着真野八云,“天赋很不错嘛。”“怎么能说是拐来的,明明是我救下来的孩子,现在是我们福冈分校的“还要办手续的吗?”一里独微微睁大了眼睛,“可是我当年被领回来的时候,盆老师好像没办过手续啊?”五条悟头一次直观地意识到自己的朋友是个货真价实的法外狂徒。“我去打电话问问森老师吧。”很久没接到过自家学生电话的森鸥外有些惊讶,当他听到一里独问他的问题之后,更加惊讶了。“你这是,要领养小孩儿吗?”森鸥外询问道。“也不是,就是我建了个学校,想让这孩子入学。”“你建的是小学吗?”“是高中。”森鸥外沉默了许久,才说道:“你让一个小学都没入学的孩子上高中?”“必须先上小学再上高中吗?可是我没上过这些学校啊。”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教育有很大问题的森鸥外忍不住扶额:“我当初就没办过领养手续,毕竟我也不是你们的监护人,只是你们的老师而已。”“实在不行,就让这孩子变成孤儿吧,变成孤儿就好处理很多。不是说他有个侵占他家家产的叔叔吗,现在那个孩子的监护权应该在他手上,把他做掉就行了。”森鸥外一脸坏笑地提议道,“孤儿的话,这些事情就好办多了。”电话那头的一里独沉默了,半晌他才说道:“我考虑一下。”挂断了电话,一里独蹲下问坐在沙发上吃棒棒糖的真野八云:“你的监护权现在在你叔叔手上,你想要换监护人吗?”真野八云垂着眼睛久久不说话,过了很长时间他才问道:“你说的换监护人,是指要杀掉我的叔叔吗?”说出这句话时,他的表情十分平静,丝毫不像一个普通的六岁小孩儿。听到这句话,五条悟和一里独的脸色都变了。“可以带着我回家一趟吗?”真野八云抬起眼,一脸无辜地看着一里独,“等你忙完了之后,带着我回家一趟吧。”一里独叹了口气:“你先说,要我带你回去干什么。”真野八云盯着一里独看了很久,才说道:“我要回去,验收成果。”“你在被赶走之前,做了什么?”“没什么,只是制造了一些小小的意外罢了。”真野八云收起了自己一直以来天真的孩童神态,“你们会把我送进精神病院吗?”一里独微微一笑:“当然不会了,你已经是我的学生了嘛。”回想起来,当初他被森鸥外捡走,也是差不多这个年龄,只不过那个时候的森鸥外已经是个大叔了。“只不过我要多给你加一门课程。”一里独用力揉了揉真野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