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钥匙锁,那两人直接将锁和钥匙都换了。”柳母说的这个,陈初阳知道,老百姓家里用的锁大多都长得差不多,钥匙也是差不多的样子,若是锁还新的就换了还真的不容易发觉,可他不明白的是就算是钥匙和锁换了有什么用?一副锁配两把钥匙,换了也等于没换啊,难不成“他家找锁匠多配了一把钥匙!两口子直接将原先的两把钥匙取下来,将他家两把钥匙换到你三舅母的钥匙绳上面去了!且不止如此,那两口子精的要死!他们不是空手来的,他们拿了家里的粗粮,准备家里仓库的精粮换走!”“我知道了!三舅母只知道数量是对的,倒是不知道好东西给人换走了!”陈初阳瞬间想通怎么回事!顿时气愤不已!他没想到那家人那么会算计,更重要的是他们还贪得无厌!“偷了一次就算了还想来屋外哭天抢地而来的人自然就是钟大嘴一家人,昨晚上,黑娃和几个舅舅将他们抓了个现行,今日一大早大舅舅就去办这件事了。大舅舅要求很简单,让他家将偷去的粮食还有肉全须全尾退回来,吃掉的要么退粮食,要么折成银钱,总之一个子儿都不能少。钟家原本就不富裕,不然也不会冒险去偷粮食,粮食被偷回去也有几日了,这几日他家天天煮着一大锅的白米饭,顿顿炒腊肉,粮食已经被吃了半袋子了,肉也才吃完了十几斤了。大舅舅算了下账,大米一共少了三十斤左右,折了二百一十文,腊肉就算十斤也是二百文,最后还把零头给他家少了,喊人赔整四百文就好,就这他家还不乐意,就想一文钱不赔。如今柳群峰不在,钟家人知道柳母心软,陈初阳一个小夫郎他们也不看在眼里,加之昨日陈初阳还去三舅母那里帮忙了,他是东家,还去做那么些杂事小事,明显也是个性子和善的。
钟家人想着,柳家剩下的两人都是好说话的,为了找人说情,根本不搭理上门的徐家几兄弟,大清早的就跑来柳家这里了。钟家人来的倒是不巧,他们刚来上工的工人们也来家里登记了,陈初阳如今已知晓了前因后果,根本不打算搭理钟家人,他去了屋檐下的木桌就开始办正事了。“娘,我今早想吃疙瘩汤,就用山菜做吧。”陈初阳不止自己不搭理钟家人,也不让柳母在这里参合,故意把人支走去做早饭,就开始忙着自己的事。陈初阳这么一开口,钟家人都愣住了,他们没想到柳母没用成这样,竟然被一个进门不到一年的小夫郎拿捏,不止要伺候人吃喝,还得让人点菜,人家想吃什么她就得做什么。正在钟家人犹豫着到底是要找陈初阳求情,还是找柳母的时候,大舅舅他们也到了。“钟大嘴,你们跑到这里来闹也没用,我家群峰走的时候把这事儿交给我们兄弟几个了,你们家还是干脆的拿钱吧,等到群峰回家就不止是拿钱这么简单了。”大舅舅想着大家毕竟一个村子住着,而且钟家确实是穷,能把东西拿回来也就是了。二舅舅知道这家人想干什么,直接把话和他们明说了。“我大哥说得对,你们不要别不识好歹,干脆把钱赔了,这事儿也就了了。我家群峰眼里可容不得沙子,犯什么错就得受什么罚,偷盗什么罪名要落得什么下场,你们自己知道,便是不知道,看看刘家也就知道了。”徐家两兄弟将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钟家人只能豁出去了,钟大嘴跑去灶房的方向,想要同柳母求情,不料柳母反应却出乎他们的意料。“你们不用再说了,这事儿你们还是听我大哥一句劝吧,我儿子今日不回来,明日也要回来了。等他回来,他若是脾气上来,送你们去见官也不是没有可能。”柳母虽心有不忍,但她知道,这样的事不能纵容,否则就是在给儿子惹麻烦了。再说了,不只是儿子,还有几个哥哥,她若是替钟家人说话,就是在打几个哥哥的脸,也让哥哥们难做人。柳母不管,直接进了灶房去,钟大嘴看着淡定给工人做登记的陈初阳几步上前,直接朝人跪了下去。“柳家夫郎,求你就原谅我们家这一回吧,我也是没有办法了,家里两个孙孙大半年没有见过荤腥了,瘦的像根藤一样,你就看在两个可怜的孩子份上,饶了我们一次吧!”“是啊,家里实在是揭不开锅了,否则公公婆婆也不会这么糊涂啊!”钟家媳妇儿也跪下了,还拉了两个孩子一起跪下,等她摸了孩子们一下,两个骨瘦如柴的孩子就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陈初阳没看他们,但心里知道他们干了什么,他只是专心做事,倒是一边的工人不忍心了。“东家,你看”“钟家确实是穷啊。”“他们”不止钟家人,这会儿甚至有村子里的短工给他们家求情了。陈初阳原本也不打算管着事儿,有了柳母方才的话,他更加不会管,但既然别人替他们求情,那他就同人说说这家人有什么情可求吧。“他们家吃不上饭,他们家穷,那他们家如今境况,是因为他们家和你们生活在不一样的土地上,还是在不一样的天空下?是他家地里的土和你们不一样,你们的土地产粮食他们家不产,还是独独他家土地遭了天灾?”陈初阳原本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