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霆渊顿住,他看着她,慢慢拧起眉。
既然话开了头,接下来的似乎就没有那么艰难了。
“你相信人有来世吗?我以前是不信的,直到我明明已经死了,一睁眼,却重生回到了几年前,你不是一直奇怪我到底是为什么会笃定黄校尉就是东渠奸细吗?因为上辈子,我亲眼看见他带头反叛,领着整个晋州驻军营背刺南夏,想要过境投敌。”
“那时我人在蓟州,不幸被他抓走,是你及时赶到,闯进叛军驻扎在蓟州的临时营帐,救下了我。”
云窈省略了江禄和星宝的事,将自己此生最大的秘密告诉了他。
“我重生后意外得了点奇怪的能力,身体要比寻常人强健许多,一般的伤病不容易要去我的命,我现在已经都好了。”
慕霆渊一直安静的听她说,没有打断她的话,更没有问东问西,待她说完,他也只是顿了顿,便扭头叫人去请苏院使。
他始终神色平静,云窈看不透他在想什么,有些不安:“这件事确实让人难以置信,你可以不相信,但”
“我信。”
慕霆渊手指碰碰她的脸,只是指尖微微颤抖。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景,明明本该是两人的第一次相遇,她却莫名对自己十分信任。
还有之后,江晚容和其他人都那么怕他,只有她对他报以单纯的喜爱,甚至是心疼。
原来竟是这样
苏院使来的很快,正要见礼。
慕霆渊坐在床边,挥手:“免了,你赶紧过来。”
苏院使暗暗叫苦,他不敢对主子撒谎,又不敢直说,先前回去后,他也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为何人的脉象会变化这么大。
他以为是脉象有什么问题,或者是他医术不精,判断错误。
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翻遍了医书,不吃不喝翻了十多个时辰,愣是没找到任何类似的案例。
简直匪夷所思。
他给云窈诊脉诊了好一会,迟迟不说话。
“如何?”慕霆渊神情紧绷,语气略急。
苏院使脸上面无表情,实则在心里疯狂想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