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庆避过这些明哨暗岗,轻轻跃出范家,沿着上次的路,找到那个院子。旦庆现在没有头绪,想想只有那个房间是唯一的线索,只能从这里入手开始。
到了这个院子,旦庆查探周围没有异常和埋伏之后,才一飘身落在那间房的屋顶,旦庆贴着瓦听了一会儿,没有听到有声响。
旦庆壁虎一般潜到屋檐边,沿着一根柱子悄无声息的溜到院中。躲在窗下贴耳细听,也无任何声息。
旦庆无声的抽出砍刀,细细的将窗拴拨开,手一按窗台,一缩进入到房中,旦庆小心的放下窗页。蹲在窗下,睁大眼睛环视了一下整个房间,虽然外面只有一些星光,不过,旦庆现在在这样黑的房间里,也能模模糊糊的看个大概,虽若不能视如白昼,却也能确定这屋里没有人。
旦庆查探了一下,这个房间是一个书房,打扫得干干净净,书桌上什么东西也没有。
旦庆正想查看其他东西,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震动声从书桌传来,旦庆大吃一惊,环顾了一下四围,脚趾一点飘到房梁上,将刀掖好,趴在梁的中间。
这时那书桌从无人推动自移到一边,从下面射出一束灯光来,旦庆脸正对着下面,看到书桌下露出一段台阶来,紧接着一盏灯笼从下面伸了出来,然后上来一个人,那人出来之后,下面又走出一人。
只听那人说:“你回去小心些,不能让别人查觉了。”
旦庆一听这人的声音分明是姚志姚二公子,心中大震。
另一人却没有回答,旦庆只见那人点点了头,一伸手将一个斗蓬翻起来盖着头。旦庆连这人长什么样都没有看清,就见那人一闪身从房门出去。
姚志见那人走了,才一拍手,下面又走出一人,旦庆却不认得此人。不过此时心中却担心姚志等人去查看那窗户,如若发现窗被人打开了,肯定会猜到有人来过,那他就危险了。
旦庆心里捏着一把汗,只听那后上来的人对姚志说:“公子,这事得让他们做好准备,等他们有把握可以接手范家在外的所有产业时,才能将范云除去,要不然到时范家在其他地方的人都会各自独立,我们就什么也得不到了。”
姚志说:“我清楚,所以他们才会有做用。好了,你先回去吧!”
那人一躬身,从房门出去。那姚志却没有出房,而是提着灯又下去书桌下了,旦庆这才醒悟过来,这里原来有一个地道,怪不得上次他来的时候一直没有等到人出来,八成是从地道走了。
姚志下去之后,那桌子又悄无声息的移了回去。
旦庆在梁上趴了一会儿,看再也没人出来之后,才跃下来,潜到窗下,听外面没有人声之后,才跃出窗外,用刀将窗栓又拨回,才飘身上屋,沿着来路回去。
第二日,旦庆将这事让晓绾告诉范云,范云让晓绾把旦庆带来,重新仔细问了一遍,然后问旦庆:“旦庆,绾儿,这事你们怎么看?”
旦庆点头道:“伯父,我想那个神秘人可能是范家的人,他应该对范家外部的人有较大的影响力,一旦家主出了意外,他是可以顺理成章接手的人。还有那个房间的地道不是一时可以挖好的,可能除了那个神秘人,还有本地其他家族的人参与进来,为姚志提供方便。”
范云大讶,没想到旦庆有这么深的推断能力,范云自己当然早已想到这一层,本想发动一下晓绾让她开动脑子,没想到旦庆早有一番见解。
范云点头道:“旦庆你说得有理,这事我会再重新安排,你们先回去吧!记得不要告诉别人。”
旦庆和晓绾都点头称是,旦庆和晓绾出了范云的书房之后,旦庆就和晓绾分手,直接去了打铁房。
旦庆一直打了三天,才将铁胚做好,那块铁胚被打得韧性十足,只怕打成剑,都可以绕指一圈而不断。旦庆将铁胚打成一根五尺的铁棍,又用一块硬铁打成了一个矛头,和铁棍打在一起,等这打好之后,旦庆试了一下,铁枪的弹性很不错。
旦庆又用铁胚打了一条长铁丝,一圈圈密密实实的缠在枪杆上,用铁打实在枪的两头。等旦庆将这杆缠丝铁枪打好,已经花了五天的时间。这五天,旦庆晚晚都去探听消息,不过却再也没有见他们有什么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