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家的公子虽无官身,但敢这样嚣张的人,实在无人惹得起。
“老大。”一群人纷纷跟了上去。
“老大,您怎么跟知州家的公子闹了矛盾?”
“他说我瞎眼找死。”少年检查着自己的衣襟和鞋子道,“脏死了。”
“可是这得罪了人……”刘老三有些迟疑道。
“啊,你提醒了我。”少年嫌弃的看了眼衣襟道,“他这个知州还是别继续做了比较好。”
跟随之人纷纷静默,薛二开口道:“就是,一个知州算得了什么,得罪了老大,官给他撸了。”
“确实,什么东西敢在老大这里逞威风。”
“下次这种事还是让我来,别脏了老大您的脚不是。”众人纷纷响应。
“回去吧。”少年扯下了那片实在嫌弃的衣襟扔下道。
“老大,有伤风化。”薛二提醒道。
“我又没脱裤子。”少年说道。
“您先穿我的!”薛二解着自己的衣带道。
“不穿。”少年嫌弃拒绝。
“哦……”
江水终于又恢复了之前的水波漾漾,只是岸边蔓延上了无数的水,那一身湿漉漉的人被棉被裹住,即使是夏日,脸色也有些苍白发抖:“去,给我查,那到底是谁?我要宰了他!”
“是,少爷!您别生气!”
“我不杀了他,我誓不为人!”那裹着棉被的人气极了,而那口鼻之中吐出的秽物,更是让他眼睛都赤红了起来。
……
出了花街,自有马车接应,待回到屋舍中时,酒气散去,只剩下了满室的寂静和漆黑。
烛火亮起,也不复之前的喧闹繁华,许御天解开了衣服,在外间搬动木桶的声音传来时,目光落在了烛台下压着的一张纸上。
目光警惕,在不闻室内有其他声音时,少年一手摩挲着腰侧,一手抽出了那张折好的纸,单手打开看到其中的字迹时目光微顿。
[许小玉没钱了,寄点回家。]
虽无抬头,但只观字迹和要求,就知道是谁写的。
大约有三四年未见了。
许御天松开了腰间,环视过空旷的室内,坐在了椅子上。
“公子,热水已经准备好了。”有声音从屋外传来。
“知道了。”许御天的目光并未从信上离开。
[没事回家来,许小玉很想你。]
三四年,他一次都没有回去过那里,利益链编织,也意味着牵一发而动全身,一旦被人发现他的来处,他就有了真正的软肋。
孑然一身要比诸多牵绊好。
再等一等,等他能够将根基扎稳,再也不会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