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书本上的内容能否用于实践要看能力,过来者的经验能否听进去就要看个人了。
利益总是能够轻易的驱动人心,欲望也会愈演愈烈。
所有的事都已经告诉过他,他的旅途已经开始,他不能替他去做决定。
……
许御天的经商之路很顺利,虽然颇有一些波折,也费了一番工夫,但得到手的金银是实际的。
沉甸甸的金锭,可以换无数的米粮,只是距离目标富丽堂皇的屋舍还差得远。
而想要积累起那样的巨富,仅靠个人贩售私盐是不够的,也太辛苦。
而想要从明路上过,就要将一些人拉下水。
想要将小官拉下水不容易,但用金锭去让过路的巡查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可行的。
伪造的路引人脉以及金银,足以开辟出一条道路来,而抓捕者想要政绩,他也能够提供。
盐收归官营,缺盐之地细盐堪比金银,舍出了第一桶的金子,所获得的财富才足以让他坐上更大的牌桌。
灾年之景,即使朝堂有心整顿吏治,也是天高皇帝远,更何况赈济各处的银钱能落到实处者,十不存一。
法不责众,口子本就是敞开的,无非是看谁能下得了血本,然后从其中抽出关系脉络。
“小兄弟真是大气之人。”捻着胡须的官员看着食盒中整整齐齐的银锭道,“这份点心真是不错。”
“那我就常让人给您送来。”看起来分外年轻的少年笑道。
“好是好,不过你的这双眼睛……”官员看着那双含着笑意的金瞳欲言又止。
少年生的很出色,行事也颇有章法,只是年轻到令人难以想象最近风生水起的商人竟然这么的年轻。
而即使他在笑着,看起来十分的无害,那双金色的瞳孔也令人无端的想到兽瞳,看起来温顺,一旦被放出,就会择人而噬。
“啊,小时候得了黄疸没治好。”少年抬起眸轻叹道,“的确引来了不少误会。”
“原来如此。”官员呵呵笑着,收下了那盒点心,让人好好的将人送走了。
“大人,那看着可不像是黄疸。”师爷看着少年离开的背影道,“金瞳者,不祥之兆。”
“不祥之兆?”官员捋着胡须笑道,“不祥之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他都不怕,我们只管当把柄捏着就好了。”
“大人英明。”师爷敬服的行礼道。
送礼之人离开,踏上凳子上了马车,待离开了那处府邸之后,那坐在车门处看起来十分憨厚的汉子道:“老大,何必让那个狗官看见,他要是散播出去,可是大麻烦。”
“不是大麻烦,怎么能让他放心?”坐在车厢中书写着的少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