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在重复着,也令阿扎德想要去将它击飞反驳,可是当他想要动起来时,却发现自己似乎无论如何都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他好像能够看到室内的一切,身体却像是钉在了床上一样不听他的使唤。
窗边的声音仍然在重复着,就像是幻觉一样令人恐惧。
他被控制了还是梦?!又或者是巫术?神明的神谕?
阿扎德不断猜测着,挣扎着,当这场挣扎好像毫无止境时,那只鸟儿蓦然拍打着翅膀离开了。
阿扎德蓦然睁开了眼睛从床上坐起,伸出了手道:“站住!”
声音在空旷的室内十分响亮,以至于阿扎德看向自己的手时听到了身旁有些惊讶的问询声:“亲爱的,怎么了?”
“没事。”阿扎德能够感受到浑身的汗水,他的气息剧烈浮动着,看向窗外时却发现那里关的严严实实,只是已经天亮了。
“哦,你看起来很不好,是做噩梦了吗?”葛瑞丝温柔的贴在他的身上询问道。
“说了没事。”阿扎德收回了思绪,看向脸上带着担心的新妻子起身道,“起床吧。”
“好的。”葛瑞丝没有再问,只是默默推开被子起身笑道,“我去帮你看看早餐怎么样了。”
“好。”阿扎德应了一声,穿着衣服,脑海中仍然在思索着。
他从未有过这么清晰的梦境,以至于好像连其中树枝的分布都记得,当然也记得在梦境中重复了好多遍的话。
善待格洛丽亚?
他难道有哪里没有善待她吗?他供她的吃穿用度,让她不必挤到贫民窟里去担心吃不饱肚子,甚至供她买了漂亮的裙子和首饰,担心她没有母亲照顾,还娶了新的妻子照顾教导她,世间简直没有比他更加称职的父亲了。
可即使做到这样,难道还是有人不知足吗?
阿扎德做着这样的猜想,临出门前看了眼刚刚下楼的格洛丽亚,轻蹙了一下眉头后离开了。
损失一大笔财产?他可不会受这样的威胁。
他接过了葛瑞丝递过的斗篷,上了马车离开,而在他离开后,不论是爱德拉还是凡妮莎都向那呆呆站着的格洛丽亚投去了幸灾乐祸的眼神。
“不知道这位公主又怎么惹到爸爸了。”爱德拉嘲讽道。
“或许她长的就不讨人喜欢吧,呆呆的像个木头一样。”凡妮莎路过时揪了一把她的头发。
格洛丽亚吃痛,可看着洋洋得意离开的凡妮莎,却拿她毫无办法。
她不能再跟她们发生争执,因为她的继母会令她们的身上多上伤痕,然后再向父亲告一状,他已经厌恶她快要到极限了,他不会维护她的。
格洛丽亚的心里泛着凉意,也只是揉了揉头走向了餐桌,听着旁边的嘲讽,静静吃着自己的早餐。
“我们可不会再上你的当了。”
“阴毒的家伙,竟然能够想出那么险恶的招数,我就应该把你的计谋告诉爸爸。”
“爱德拉。”葛瑞丝出口制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