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新政危害了你们的利益吗!
两淮保不保得住,你们真的关心?
当然,赵宁承认,有些人还是关心的,一些刚进官场的新手,还有一些没有经历世面的太学生。
这些人的确有赤子之心,但可惜还是太年轻,被人一煽动,就跳出来了。
这些人看问题就只看得到表面。
这倒也罢,谁没年轻过呢?
谁年轻的时候看问题很深刻呢?
可问题就是,这些人极其容易情绪上头,一上头就不管不顾,被人当靶子还浑然不知。
网上没输过……哦不对,是对内喷人没输过,对外抗金没赢过!
“是谁带的头?”赵宁面色平静,连语气也颇为平静。
但这种平静的语气,却仿佛有一种穿透力,让人感受到无形的威压。
有人看向吏部右侍郎陈介然,陈介然连忙跪了:“陛下,臣不是来陛见的,臣是来找赵相公,恰好在此。”
他连忙掏出札子,颤颤惊惊递上去,赶紧说道:“臣是关于京畿路监镇官的任命细则,要与赵相公商议!”
陈介然吓得全身都在发抖,额头直冒冷汗。
赵鼎连忙走过去,接过了陈介然的札子,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赵宁冷冷说道:“站过来。”
陈介然赶紧站到赵官家旁边的后面,站在赵鼎旁边。
这一刻,他第一次感觉到赵鼎是如此亲切。
陈介然?
朝堂第一怂的侍郎官,他敢起这个头,连一边的高俅都不信。
赵宁再次平静地问道:“谁起的头?”
奉职郎李申说道:“陛下,韩世忠在东平府击败金军不假,但眼下金军已经攻打到徐州,两淮危在旦夕,而此时朝堂内部却还在因新政争论不休,各路官员也因新政纷纷奏疏,臣等请求陛下废除新政,稳定人心,共同……”
他话没说完,被赵宁强行打断:“朕问是谁起的头,你是听不懂朕的话吗?来人,将他的官帽给朕摘了!”
赵官家一声令下,殿前司班直立刻上前,将李申的官帽摘了下来。
李申还一脸懵逼。
其余人神色大变,本还打算接李申的话,此时不敢再接。
“谁起的头?”
有人的目光看向李申,还有人的目光看向王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