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给西苑的宫妃们送礼……
今晚的宴会,裴岘几乎是全身而退,灌他酒的人不多,毕竟他平日里冷着脸是出了名的。
再加上和朝中人接触不多,大家对他并不放肆,再加上他是驸马,礼部大宗伯就坐在这儿,没人敢这么放肆,倒是其他人很热闹。
赵幼澄听不到外面的闹声,直到掌灯后,房间里的夫人们都走了,裴芝媛还在,赵幼澄问了声:“是芝媛吗?”
裴芝媛迟疑了一下,才答:“殿下,我在。”
赵幼澄笑了下说:“不用叫我殿下。”
裴芝媛笑了下才说:“按我就叫小婶婶吧,小叔叔这会儿肯定回来了。”
她话刚说完,就听到院子里裴岘问:“人都走了?”
院子里的夏进说:“芝媛娘子还在。”
裴岘推门进来,赵幼澄突然没来由的紧张。
裴岘见裴芝媛也在,他穿的官服,对房中的一片艳红仿佛都看不见,看了眼床上坐着的人,才说:“我等会儿要去一趟后院,你先洗漱吧,累了就休息。赵诚已经会西苑了。”
裴芝媛笑着说:“我要去看看母亲了,我今晚和祖母住,正好和祖母说一声。”
裴芝媛走后,裴岘替她摘了冠,才说:“去洗洗吧。”
她本就皮肤白,今日妆容格外厚,显得脸色惨白。带着冠一整日早累了。
赵幼澄今日难得乖巧,一言不发。
裴岘觉得好笑,以为她像平日里那样牙尖嘴利,会和他争辩几句,没想到她乖的时候这么乖。
他觉得好笑,问:“不累?那要不起来活动活动?”
赵幼澄听出来他的揶揄了,心里也好笑,谁能想到他新婚夜,丢下宾客在这里逗她。
“师叔何必逗我。”
裴岘见她终于开口了,章嬷嬷端着水进来,裴岘蹲下身,替她穿鞋,她垂首看着蹲在地上的人,也忘了害羞,问:“你以后也会给我穿鞋吗?”
裴岘抬头看她一眼,没说话,起身看了眼桌上的合卺酒。
他甚至想了下,她要是一杯就醉了,要怎么唤醒她。
赵幼澄进去洗了脸,换了身衣服出来见裴岘还坐在那里。
赵幼澄也知道,合卺酒她一喝就醉了。
她看着桌上的酒,章嬷嬷领着人已经出去了,她只是看着他不说话。
裴岘对她招手,让她过去。
她过去坐在他身边,裴岘只是温和看着她,说:“该喝合卺酒了。”
她也不反驳。
裴岘将酒倒好,两酒杯用彩线拴在一起,她双手举杯,和他碰杯后饮了半杯,和他交换了酒杯,饮了剩下的半杯。
结果等她刚含了酒,裴岘便压过来,替她喝了剩下的半杯酒,她呆呆地由着他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