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赵幼澄做了什么,根本不重要。
只有周聿昭听到这个消息很错愕,他刚回府,听到方静云报给他的消息,他好半晌都没回过神。
刘氏当真是赵幼澄说到的那样,不论谁说什么都当没听见。朱氏再教训她,她也可以低眉顺眼,也不觉得羞愧,更不会觉得丢脸。更何况府中还有几个庶子媳妇,朱氏为了脸面也不能在人前教训她。
周聿昭倒是对她没那么大恶意,他知道她只是怕死,一口咬定他。这无可厚非。
所以对刘氏没有感情但也没有薄待。
乍一听到安阳侯府纳妾,他都没有回过神。
刘氏见他脸色不对也不敢问,她当初就因为见了他一眼,便同意这门亲事,即便为人所不齿,就因为爱慕他。
只要进了门,做了他的正妻,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所以眼下的生活对她来说不过是求仁得仁,没有别人想的那么糟糕。
宋宝珍次日送了帖子,说是来拜访她。
大概是江南的行李到了。
安成在她出城前就回宫去了,带着她的大凤凰。她心里好笑十几岁的小孩子还是好哄,不过是一个风筝,就能开心那么久。
宋宝珍来的时候带了很多东西,她有些害羞解释:“这几日一直在姨母家中,京中这几天宴会很多,我走不开身。姑苏的行李这几日才到,送给殿下的礼物就有些晚了。”
赵幼澄笑说:“春天到了,这里春天来得晚。”
宋宝珍也说:“也是,京中春日花就那么几种,昨日在施家,好些小娘子都说起殿下。”
赵幼澄:“哦?都说我什么了?”
宋宝珍脸一红,这种背后说人的事情她也没做过。
赵幼澄笑着说:“左不过是对我好奇,还能说什么。”
宋宝珍:“也不光是好奇,有位姓周的女娘子,说殿下十分跋扈,更是……”
赵幼澄听得好笑,很无所谓说:“那就让她们说好了。”
宋宝珍总觉得她说不上来的和气,又说:“母亲前两日进宫回来,静义公主殿下说傅嘉宜已经出宫了,我明日要去看她。”
赵幼澄真不知道傅嘉宜出宫,她以为她会在宫中一直住到出嫁。
傅嘉宜住在傅家宅子里,一直发脾气,不是仆人伺候不周到,就是吃的用的不合胃口。
傅容见家中老仆被训斥的每每垂头丧气,有些恼火。又想起阿鲤给他准备的备考的用具,一应俱全,他还没有感谢。
所以领着傅嘉宜去太微宫看赵幼澄。
江南的早茶还没有到,阿鲤喜欢稀奇东西,他寻到两只核桃的雕件,正好送她。
傅嘉宜心中不满,见哥哥对赵幼澄的事情那么上心,心里冷笑,但不敢违背哥哥的心意。
傅容见她不以为然,依旧教育她:“你还年幼,不要心存尊卑之心,心胸开阔一些,更不要偏执。”
傅嘉宜嗤笑:“哥哥这是什么意思?又要我学赵……婉淳公主吗?我可学不来她那个样子。”
傅容摇摇头不再浪费言语。
因为街上人太多,只能绕道穿过北面的广平街,结果傅嘉宜也没想到迎面遇上周聿昭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