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在这样的山中,能有如此一人相伴,又何尝不是神仙岁月,只羡鸳鸯不羡仙。龙禹躺了一会儿,只觉得微微涌上一些困倦,翻了个身,习惯性的扯着被子抱在怀里,闭上了眼睛。这一小憩应该没有一会儿的时间,龙禹感觉自己只是闭了会儿眼,然后便被一阵阵的香味熏醒。睁开眼的时候,看着房间里的桌上,居然放着碗筷,有些怀疑自己还没睡醒,再仔细的看了看,不但桌上放着碗筷,碗中盛着冒着热气的菜,而且这碗筷都颇为精致。龙禹在公主府住了些日子,总算是也见了些这个年代的奢侈品,这些碗筷一见,便是皇家用的,白玉雕着龙纹镶着金丝,即便是有钱人,若不是皇室,不想造反,也不会用这样的东西。坐起身子,正想着丹殊应该回来了吧,房间的门打开,风夹杂雪吹了进来,丹殊手中端着个汤碗,用背顶上门。“回来了呀。”龙禹忙下了床,这地面也是一点儿都不冷,和墙一样似乎是原木搭的,仔细看还能看见一条一条的木头文理,但是却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打磨的非常光滑,半点粗糙的感觉也不没有。“回来有一会儿了,见你睡得香,就没喊你。”丹殊将手中的汤碗放在桌上,打开碗盖,道:“野味是老鼠打来的,这里没有什么大型的动物,不过冬眠的山鸡倒是一窝一窝的。老鼠啃了三只鸡,这会儿在院子里打滚呢。”三只鸡……龙禹嘴角抽了抽,它可真是化悲愤为食量了。心情一点儿也没有到食欲。丹殊揭开汤碗上的盖子,道:“我好容易才从它嘴里抢下点儿肉来,咱们将就着吃。”说是将就着吃点,但是龙禹看着桌上的菜色,觉得一点儿也不将就。两菜一汤,其中竟然还有一个是绿色的蔬菜,要知道在这样的地方,或者是山中野外,肉是很容易弄到的,这个年代的环保好野生动物也多,特别有老鼠这样的大杀器在的时候,想抓个什么野鸡野兔的再容易不过,但是新鲜的蔬菜,却是非常难道。别说是山中,即便是在锦城中,冬天的绿色蔬菜,也是很珍贵的。一般的老百姓家,除了萝卜白菜,冬天便没有旁的了。“没有米饭,只能将就吃些菜了。”丹殊为龙禹盛了碗汤来凉在一边,一边替她布菜,一边道:“这屋子后面有间小屋,里面灶具一应俱全,甚至油盐酱醋都有,不过时日已经很久,除了盐,基本都不能用了,酱醋都干了,只剩下点颜色。这菜,是老鼠从雪地里刨出来的,我看了看,是种可食用的野菜,味道还不错。”丹殊虽然不是什么植物学家,但是就像是山中的老农也不是天文学家,但是他们能通过星象看出明日是晴是雨一般,草原上贫瘠的时候,野菜是必不可少的粮食,所以对野菜的辨认,丹殊自有心得。龙禹对丹殊自然是相信的,夹了一筷子野菜送进口中,点点头,虽然不精致,但是味道很不错。何况她本身也不是一个挑食的人,今早上肉干面饼也吃得,如今这热菜热汤的,更是满意的。一时吃完了饭,龙禹又出去看了一下老鼠,老鼠在啃了三只野鸡之后,终于恢复了一点元气,不过还是趴在自家的雪堆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雪堆,看见龙禹过来,摇了摇尾巴。ps:今晚还有,但是可能比较迟了上在龙禹心里,老鼠长的再大,对着它也还是有种看着自家孩子的感觉,她眼中的,始终是当初那个软软小小的,喜欢躲在它怀里的小动物,见着它如今这个样子,更是份外的可怜,好好地安抚了一番,这才进屋。视线一扫,没见着丹殊,却听他在浴室里感叹道:“这屋子的主人,真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这雪水从房间外引进来,也不知怎么弄的,竟然是温的……”“是么,能洗澡么?”龙禹听了他说话,便往一旁的房间走,没有多想的一把推开门:“你……”哗啦一声响从浴室里传出来,龙禹呆住了。浴室里,赫然是好一副美男出浴图,丹殊正在沐浴,光裸着身子不着寸缕的,一手托着个木盆,将一盆水浇在身上,哗啦啦的,水珠噼里啪啦的溅在地板上,四散出水花。丹殊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直觉的转身,然后就这么坦荡荡的,完完整整的展示在了龙禹面前。龙禹站在敞开的大门口,目光不错半点的看着浴室里半点没有遮掩的丹殊,一时之间,觉得自己有点反应不过来,既不知道是该面色如常的问一句水不凉呀,还是应该面色如常的说句啊呀你在洗澡啊然后关门出去……就在这一个愣神间,龙禹已经把眼前的景色看的一清二楚。丹殊的身材真是很好,穿着衣服的时候看,自然是高大威猛的。如今脱了衣服。更是壮硕,宽肩窄腰长腿,一头如墨长发随意的披散着,在肩后胸前,映衬出略深色的健康肌肤。胸腹上的肌肉清晰明朗,一块一块的……龙禹不自觉的从上往下数,然后落在小腹下浓密的一片阴影中……丹殊正在沐浴,龙禹只见水珠从他肩上滑落下,经过胸膛。顺着小腹消失在浓密的毛发中。感觉脑中哄的一声,龙禹心道,果然人的身体各部分的体积,都是成正比的,丹殊他真是,真是……虽然这一刻感觉过了很久。但是其实龙禹只是呆了一下,便条件反射的转了身,有些结巴道:“我,我不知道你在洗澡……”“没关系……”丹殊醇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听不出其中含着什么意味。龙禹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该把门关上。然后赶紧离开。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腿上像是垂了千斤的秤砣一般。竟是一步也迈不出去,而明明白白的,能听见身后丹殊一步步的走了过来,直到一双手臂牢牢的锁在腰上,丹殊带着湿气和热气的身体贴上来,微微的俯下身子,贴在她耳边。低声道:“一起洗吧,我不介意……”夜虽然还不算深。但是冬天的夜是黑的很早的,屋子里没有电灯,只有无数的夜明珠散着柔柔的光,龙禹听着自己的心一声一声的跳动,感受着丹殊锁在腰上的手臂充满力量,那种力量,让她生不出半点逃避的勇气。丹殊从背后探过来,低下头,轻咬着龙禹的耳朵,像是商量,却又完全没有商量的诚意:“一起洗吧,好么……”语气是询问的语气,但是丹殊却完全不等龙禹考虑回复,已经张口咬住了龙禹的耳垂,轻轻地磕出个牙印来,在龙禹压抑着的低声埋怨中,一路往下,在她裸露着的脖颈上,留下一路湿湿的痕迹。龙禹下午本就是脱了外袍的,晚上房间里越加的暖和,更是只剩下一层单薄的内衫,此时被丹殊湿漉漉的一贴,衣服大半都已经湿了,紧紧的贴在身上。丹殊比龙禹高了不止一个头,如今从背后抱过来,一低头,正好将她敞开领口内风风光看的清清楚楚,这个年代所谓女性内衣便是裹胸,说起来,哪里真的能裹得住,丹殊从上砍下去,淡粉色的布料中,两团白皙粉嫩随着龙禹的晃动而轻颤抖,那两点嫣红顶在衣服顶端,似乎在等人采撷。这个时候,丹殊若是还能忍的,那便不是个男人。搂在腰上的手,已经灵活利落的扯开了腰带,顺着小腹往上,慢慢的摸到胸前,拇指和食指捏着一侧殷虹,轻轻的碾一碾,感觉到龙禹似乎咬着牙咽下了一声喘息,身上有些软了,身体的重量,都靠在了自己身上。可身子虽然软了,手下的红点,却反倒是硬硬的挺了起来。丹殊低低的一笑,在龙禹耳边说了句什么,龙禹本来就红的更是一下子涨红了,却人倒势不到的,嘴硬的反驳了一句:“你不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