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兰时很是嫌弃地看着汤药:「你给我补山珍海味还行,你给我补这些,是害怕我虚得还不够?」
卫玄序不由分说往前一递:「少说废话。」
虽然心里千百万个不情愿,肖兰时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喝了。
碗底放下的一瞬间,他整个人的脸都好像是晒干了的葡萄干,五官干瘪瘪地挤在皮肤的纹路里,好难看。
紧接着,卫玄序又递上来一只小碗:「这个也喝了。」
肖兰时痛苦面具:「怎么?你毒我一次还不够?」
卫玄序没好气:「这不是药,里面只有水和白糖。」
肖兰时不可思议地抬头看他,眼神好像在说:你到底是谁?还我师父来!
卫玄序像是知道他心里所想:「少说废话。」
肖兰时:「我说什么了?」
「喝。」
忽然,肖兰时身子往后一仰,很是囂张地双手环抱於胸前:「你餵我。」
卫玄序眼神驀得一顿,在他嘴边呼之欲出的「矫情」骂出来之前,肖兰时先他一步打断:「苦我可以自己吃,但是这碗甜水我想你一勺勺餵我。我想让自己记得,这味道是你给我的。」
说着,卫玄序眼底微不可察地一动。
两息后,他转身又去拿了只勺子:「你早说,餵药的时候我才该餵你,让你记得我有多苦,以后再也不敢逃课撒泼。」
肖兰时回嘴:「谁撒泼!」
「谁撒泼自己心里知道。」
「我不知道!」
「承认了?」
卫玄序端着碗站在肖兰时床前,另一只手捏着勺子,里面盛了半满。
肖兰时笑嘻嘻地:「你是来伺候我的,不应该说点好话什么的吗?比如『肖月啊,我卫玄序求求你了,求你大发慈悲地喝点小甜水吧,不然我心里实在难安啊』。」
话音刚落,卫玄序手里那勺子便抵在了肖兰时的唇边。
「喝。」
「唔唔唔——!」
肖兰时极其狼狈地饮下了这一勺,儘管他反应已经够快了,可是还是有许多糖水顺着他的下巴流进衣领。
「哪有你这样伺候人的!」
卫玄序低眉,又搅动起糖水:「我是来要你命的。」
肖兰时缓缓一个:?
「卫曦你——」
正说着,卫玄序下一勺子又立刻扑了上来,肖兰时毫无防备地又被他进攻了嘴巴。十分狼狈。
肖兰时佯装恼怒:「我是给你机会,让你制造甜蜜回忆的好不好?你不要这么粗鲁,把这么好的机会都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