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有信点头:「好,有什么困难我们相互支会。」
「好。」
忽然,卫玄序又想起肖兰时,问:「你见到肖月了么?」
「肖月?没跟从华那些人在一起?」
卫玄序默了默,道:「俞稚昭说他要晚些回来。」
江有信从善如流地拍拍他的肩膀:「既然那小子都这么说了,你且安心好了,他比你狡猾。」
话音刚落,一个云州修士慌慌张张地跑来:「公子!公子不好了!」
两人同时看过去,一脸紧张。
修士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说话上气不接下气:「那个罗摩的金雀——他、他们那边的人说,好像、好像昏过去了!」
话音刚落,江有信立刻:「玄序,我先去看看。」
卫玄序连忙嘱咐:「如今百花疫只是你我的推测,在实情尚未明朗之前,千万勿要轻举妄动。」
「我有数。」
说完,便和手下匆匆跑了。
偌大的院落里只剩卫玄序站在原地,他转头望了望满庭芳黑漆漆的大门,心里繫着肖月的心悬得更高。肖月啊……
已经快亥时了,卫玄序想着肖兰时还没吃饭,於是步子便先他头脑一步,径直踏上通往小厨房的小道。-
从正门口走向小厨房的路很长,长到卫玄序似乎已经在鹅卵石上走过了几个春夏秋冬。
在一个个冷如寒冰的谜团中,肖兰时的那张笑脸像是地缝里的活水一样,硬是拨开那些黑雾,在卫玄序脑海里面迴荡着。
卫玄序衣下的手掌紧握,昨天肖月的体温似乎还残留在他的身上,还有他的懒倦、他的疲惫,以及他毫无防备的睡顏。
昨日那些温存的画面像洪水,把卫玄序的理智衝击得溃不成军。
想起那个吻,卫玄序的心里就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咬。
卫玄序合上双眸,背上的鞭痕还在隱隱作痛。
按照卫家家训,昨天晚上他是触犯了大戒,於是他按照家规硬生生罚了自己抄了一夜的书。
可疲惫没能把他的理智完全拉回。我怎么了?
自从肖兰时把那个丑丑的同心结送给他,卫玄序就发现自己总是不经意地,脑子里留着肖月的影。很乱。
他从小就被宋燁教导,想要成事,头脑就要永远清醒,永远都不要把任何人看得有多重要,包括宋燁,也包括卫玄序他自己。
「你父亲把偌大一个萧关尽数交在你的肩膀上,曦儿你无论付出多大代价,都要好好地护着这座城,护着这座城里的万万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