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兰时一听:「多少年没见了,我老丈人现今身子骨可硬朗啊?」
李鶯瞪了个白眼:「好着呢,不劳你惦记。」
闻声,肖兰时笑意更浓:「当时我俩策划假私奔,老丈人把我硬拉去督守府门口,棍子就三三两两落下来,差点把我打死,我一辈子都忘不了。」
李鶯:「谁让你嘴那么贱。把那么儒雅一个小老头都惹得暴跳如雷。」
「儒雅?」肖兰时惊嘆道,「他浑身上下哪里儒雅?你们两父女对对方的认知,的確都是不怎么清晰。」
李鶯冷哼一声:「那不也正因为我爹打你,你才抱上了卫玄序的大腿吗?」
闻声,肖兰时只是笑笑,不说话了。
李鶯偏过头,好奇问:「听明亮说,卫玄序那意思,好像是想让你明天去正元日花灯游,你去吗?」
「这小毛孩子嘴真快。」
「问你话。」
肖兰时又灌了一口:「我的事干嘛跟你说?你自己家明亮都还管不过来呢,你还有閒心去操心別人家的事。」
「滚。」
李鶯重新回正脑袋,回忆着:「当年你俩,虽然看着天天鸡飞狗跳,可其实上师徒情深。最后闹了那么个下场,实在可惜。」
肖兰时好笑:「你又知道了?」
「肖月,你实话跟我说,你费心费力地操劳萧关哭河的事,到底是为了什么?」
肖兰时顿了顿,神情在月光下忽然变得黯然。
他提酒猛灌一口,酒水顺着他的下巴流进衣领:「因为卫玄序吧。」
李鶯瞭然笑起来:「我就知道。」
「咱俩连朋友都不是,你知道什么了?」
李鶯不屑:「你这人性子极其恶劣,看着笑眯眯的好相处,其实谁都走不进你心里,除了卫玄序,还会有谁能驱使得了你?」
肖兰时立刻不满:「哎哎哎,打住。咱俩好歹多年前也假夫妻一场,你说我没人性,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啊。」
李鶯嗤道:「得了吧你。要不是后林倒了,你说不定现在就是萧关一大恶贼了。」
肖兰时「嘶」了声:「那这句我就当你肯定我能力强了啊?」
「看你孬种样子。」
「嘶——怎么又开始骂了!」
李鶯不想理他,继续:「前几天我去寻方,看怎么才能把现在哭河里的妖怪彻底灭了,现在找到了,打算这两天就开始动手,杀完妖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