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李大人可真是贵人多忘事,那奴家就给大人提个醒吧,欧阳询,字帖。”
媒婆答道。
“欧阳询?字帖?”李格非愣了片刻,紧接着猛地反应过来,“你是卖我字画那人?”
媒婆一听,可就不乐意了,拉拉着脸说道:“大人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奴家何时卖过字画给大人了?奴家送到府上的,是聘礼!”
“聘礼?”李格非皱着眉头不明所以。
“自然是贵府嫁闺女的聘礼了,不然还能是啥?”媒婆笑着说道。
“胡说!那分明是我花两百贯买的!”李格非怒道。
“哟~!大人,你可不能这么说啊,欧阳询的真迹,你自己个儿随便去打听,没个万贯钱,谁会给你啊。”媒婆一抱双臂,嚷嚷道。
“你,你你!你这是强词夺理!我不认!”李格非干脆喊道。
不料媒婆却不着急,直接朝远处挥了挥手,紧接着就见两个老学究模样的人走了过来。
“李大人,你不承认可不行,奴家可是有保人的,这两位都是户部的掌婚人,当时李大人可是当着人家面儿点的头,答应的这桩婚事。”
媒婆的嘴,多半犀利。
跟她们吵吵,那基本都是秀才遇上兵。
一旁的保人这时也说道:“李大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答应了人家,而且还收了聘礼,给了赏钱,你怎么能说反悔就反悔呢?”
“是啊,亏你还任职礼部,却连基本的礼义廉耻也不懂。”
另一人也跟着说道。
“我,我不是,我没有啊!我。。。。。。”李格非现在是百口莫辩。
媒婆却在这时得理不饶人,“哦!奴家明白了,李大人是官宦之家,当初见奴家怀揣名人字画,就以为我家庄主也是大门大户的官宦人家,所以就答应了。”
“可如今见我们是乡里的,就看不起人了啊。”
“哎哟哟~原来这儒学的仁义礼智信,就是教大人从门缝里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