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斯人曾是一个游牧国家。
在冷兵器时代比利斯人东征西讨,号称马背之国,曾经拥有十分广阔领土的国家。
但强大的比利斯帝国如昙花一现,迅速封建化并很快瓦解,形成了许多小公国,这些小公国又与西方国家和民族不断地融合和通婚,分分合合,西大洋联盟现在许多国家都可以追溯到那个久远的历史。
比利斯人是骄傲的,在大比利斯帝国崩溃后,其留在本土发源地的一些人一直没有放弃恢复昔日的荣耀。他们把失败归结于欧罗巴人的破坏和敌视,所以一直与欧罗巴人处于敌对状态,几百年间只有不到五十年间处于和平的状态。
但是火药武器的出现,又让比利斯人很受伤,这种武器终结了草原民族的时代。
然而比利斯人迅速走上了****道路,成年男子皆服兵役,甚至包括一些女人。对内除了发展原本就十分发达的畜牧业,还大力发展现代采矿业和制造业,壮大经济和国家实力。对外则一分为二,对西边国家及西大洋联盟采取重商主义,以获得内陆国家紧缺的资源,对东边的欧罗巴则采取敌对的态度,在国民教育上则将东边邻居塑造为邪恶的敌人。
在去年他们几乎同时与亚述人一起出兵,遥相呼应,给欧罗巴帝国造成极大的军事压力。
1834年1月的时候,比利斯人假装与欧罗巴人达成停战协议,其谈判代表甚至做出商讨两国开展贸易往来的姿态。
这成功麻痹了欧罗巴人。
1834年的7月,比利斯人找到了机会,趁着亚述人与欧罗巴50个师的兵力鏖战正酣的时候,突然发起进攻。
欧罗巴人猝不及防,经营已久并耗费无数的防线被撕开了一道口子。这道口子越撕越大,前线失去补给的军队被受到鼓舞的亚述人击溃。
最新的消息,亚述人已经攻陷了三个草原行省,这个战绩已经与五年前的红月战争持平了。这一次亚述人没有继续攻击,因为他们吸取了上次太过深入战线太长的教训,准备巩固现有的成果,更何况他们这一次还有一个强大的盟友。
唯一令皇帝欣慰的是,北方沦陷区的帝国军队还在坚持战斗,他们依托各个城市为据点,进行有限的反击,这也是吸取当年红月大溃败的教训,这些纵深城市或者后勤中心储备了一定的战争资源,使得这些军队拥有一定的可战之力。
解决不了这些反抗者,亚述人也不敢把兵力投向京畿行省的北部,他们与欧罗巴的战争处于僵持阶段。
比利斯人则势如破竹,他们自西北方向一路向前,在一个月之内攻取了五个行省之后才稍稍放慢了脚步,欧罗巴人的抵抗也让他们损失不小。
帝国军方和内阁对战败消息的压制随着北方民众的南逃而迅速扩散,因为纸是包不住火的。
准确的消息正式传到热那亚时,已经是1834年的8月。
即便远离战火,热那亚人也忧心忡忡。
物价开始上涨,尤其是粮食一涨再涨。这也影响到那些在北方投资有价证券的富人们,许多股票一夜之间变成废纸。
科瓦尔伯爵在写给肖恩的信中说,他一夜之间损失了过去十年间所赚的所有利润,幸运的是这两年他收回了不少在北方的投资,以获得资金把投资的重点放在热那亚的新兴产业上,否则他只能破产了。
科瓦尔伯爵的信写的很私密,因为他隐晦地跟肖恩探讨了某些可怕的可能性。
他对未来十分悲观,京畿北部的富人们举家南逃,而圣城的富人则往南迁移,圣城一日三惊,暴涨的人口推高了粮价,粮食价格一个月间涨了三倍,而贵族议会里的议员们还在纠结谁应该为战败负责。
皇储吉恩-索伦终于掌握了北方军事的权柄,他成了北方抗敌总司令。
战争不可避免地影响到了热那亚,有传言帝国将实行战时政策,这就意味着内阁可以任意增加赋税和征兵,理由是战争需要。
对于肖恩来说,直接影响是海军的订单由预付制变成了结算制,并且将总数压缩了近一半,总数只有五十艘鲨鱼级战舰。显然帝国将重心放在了陆地上的战争,如果连陆上的家园都没地了,也就无所谓大海了。
这个时候夏国大使来到了普瓦图,大使名叫赵然,五年前肖思曾在圣城大学见过一面,隔年后他就成了夏国驻圣城的大使。
这位外国大使是带着卡洛斯二世的旨意来的。
卡洛斯二世基本上暂时放弃了海洋,他允许康氏造船对夏国出口铁甲舰,但每出口一艘,按排水量计,每一吨的排水量帝国将收取100金路易的出口税。以1000吨级的鲨鱼级为例,帝国将征收10万的出口税,至于2000吨级的洛基山号铁甲货船,帝国将征收20万的出口税。
这搁以前,帝国绝对不会允许这些新式船舶的出口。欧罗巴人对夏国在海洋上曾经的霸权记忆犹新,但蒸汽铁甲舰的出现,显然让欧罗巴人首次拥有在海洋上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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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被迫允许出口,卡洛斯是希望以此为契机,让夏国人独立对抗鱼妖,同时也尽可能地攫取财富,以支撑陆地上的战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