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红杏错愕抬手的捂着脸,满是不可置信的尖叫道,“齐红糖,你敢打我?”
齐糖甩了甩手,果然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物理老师诚不欺我。
下次再要动手,怎么着也得给自己找点工具。
“又不是第一次,大惊小怪干什么?没出息!”
她满不在乎的抱着胳膊,淡淡开口。
这话又刺激得齐红杏狠狠瞪她一眼,眼睛在四周扫了一圈,看不少人的在好奇的看她,大概是顾忌着自己的形象,没有要还手的意思。
“齐红糖,如果不是你,宏伟就不用下乡,我也不用这么急着嫁人,你把我们害成这样,你心里就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吗?”
齐糖瞟了眼她身后几步远的秦爱党,嘴角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也不知道妹夫哪里让你不满意了,这么嫌弃啊?”
不出所料的,几乎是她话音刚落,秦爱党的脸色就黑沉下来,但并没有说什么。
齐红杏反应很快,转头看向秦爱党着急解释道,“爱党,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她害了宏伟下乡,那么艰苦的地方宏伟怎么受得了啊?”
齐糖立刻接过话头,“知识青年下乡是为了支援祖国建设,别人都能受得了,凭什么就齐宏伟受不了,难不成就他哪里特殊些?”
话一出口,齐红杏和秦爱党脸色又是一变,齐红杏压低声道,“这种话你也敢瞎说,齐红糖,宏伟也是你的弟弟,你这么害他对你有什么好处?”
“是啊,那你害我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如果不是你自己犯蠢跑去知青办,齐宏伟也不用为你的恶毒心思买单。”
齐糖眼神冷冽,夹杂着满满的嫌弃,她真的搞不懂齐红杏脑袋怎么长的?
是的,是自己把她和秦爱党的事情抖了出来,但前提是她先时不时找自己麻烦。
原主不过是齐家食物链最低端的人,既不会抢走她的资源,更没法分走她的宠爱,何必呢?
“俗话说,害人终害己,齐红杏,你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别慌,现在恨我恨早了。”
丢下这句话,齐糖再懒得跟齐红杏纠缠,转身离开,旁边经过的两个大娘都停下准备看热闹了,她可没闲工夫给别人表演节目。
不管身后气愤的跺脚声,齐糖脑海里已经在想着晚上回家吃什么。
真以为之前齐红杏去知青点给她报名的事情,就随着她嫁人就这么过去了吗?
呵呵,没有那么简单。
要不是她刚好遇到岳纪明,动作快两天就把工作手续和迁出户口的事情都办好,那她的名字上报到知青办,最后真的除了下乡没有别的办法。
虽说下乡以后她也能保证自己的生活质量,但能留在城里,谁愿意去农村吃苦啊?
不是她思想觉悟有问题,七十年代国家还处于努力发展的时期,条件艰苦可以理解。
反正她知道,国家会越来越好,越来越繁荣昌盛。
但是她享受过二十一世纪优越便捷的生活,一下子要去到连电都没通,需要靠煤油灯照明的地方,甚至从大山里去一趟镇里可能要走上大半天,她拒绝。
所以,从齐红杏想要彻底摧毁她一生命运的那一刻起,两人就不再有一丝一毫的姐妹情,只是敌人。
齐家两姐妹选男人的眼神都不怎么好,不过说句难听的,好男人本来就凤毛麟角。
齐红英的对象先不说,就说秦爱党,之前她为了捏住姐妹俩的把柄,盯着齐红杏时,没少看见秦爱党还在勾搭别的女同学。
只不过不是一个学校的,所以齐红杏和齐宏伟不知道罢了。
他家里条件确实还不错,爸妈都是正式职工,爷爷是退休的干部,下面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人口简单。
齐红杏要真有本事能管住秦爱党的花心,或者说秦爱党真的把齐红杏当回事,两人处对象时就不会跟别人不清不楚,结婚的时候也不会来那么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