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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第1页)

朝廷上下对于恢复废太子往日身份一事争执不下。朝臣与皇帝拉扯了将近三个月,以刑部尚书程明思为首的一众朝臣要求废黜现太子,恢复前太子身份。以梁国富为首的东宫一派则以储君事关重大,不可随意变动为由,奏请皇帝维持原状。东宫萧承焕如今一改往日嚣张跋扈不学无术的做派,日日去国子监点卯。重罚了当初随他一起南下江南的东宫辅臣,赐死了纵容娘家侄子欺男霸女的侧妃,端的一副改过自新的好姿态。萧衍行的人暗中运作,东宫一派也动员了所有能影响御前的势力,企图阻止萧衍行返京。叶慧琼将后半辈子不食一口荤腥为誓,至此斋戒食素,一心向佛。以此为太子不慎失职造成江南丧命的上千百姓而赎罪。种种做派,恳请皇帝原谅萧承焕年幼无知。与此同时,她的另外两子一女也日日去皇帝跟前为萧承焕求情。请求皇帝看在他们兄妹三人的份上,再给萧承焕一次机会。双方在朝堂上展开了激烈的口角。皇帝将所有奏请恢复前太子身份的奏折留中不发。这些除了影响钟粹宫,叫叶慧琼这奢侈了半辈子的人被迫食素,不影响后宫任何人的日子。德妃倒是想趁机掺和一脚,她的五皇子也快十三岁了。若是前太子与萧承焕鹬蚌相争,斗了个两败俱伤,她的儿子倒也不是完全没可能上位。但转念一想,皇帝还正值壮年。太早暴露野心被人觉察了反而极有可能得不偿失,于是便按捺下来。至于德妃以外的其他宫妃,那是看了好一阵子的热闹。尤其贤妃,嫌看戏不过瘾,甚至想把这水搅和得更浑。不过看热闹也不能把自个儿搭进去,她愣是忍住了没掺和。唯一不受这件事影响的,大约是安心养胎的王如意。以及惹了皇帝的嫌弃而正在恼火的吕黎。皇帝素来不喜后宫女子的手伸太长,更讨厌欺骗和背叛。任何人,只要犯了这两项中的其中一项,都会惹来他的嫌弃。去岁八月,吕黎收到绫人羽的信件,着手将江南织造局倒卖皇家丝织物捅到了台面上。兼之王姝在江南的煽动,动静就闹得有些大。大理寺如今已经派人南下去彻查。吕黎因此被皇帝怀疑了进宫的动机。一旦这件事被捅到台面上,许多的事情都会瞒不住,吕黎的身份也瞒不住。她并非乡野大夫的女儿,更不是偶然出现在木兰猎场的。原先的两人的相遇看似是皇帝偶遇她,其实是为了她能接近皇帝编造出来的假象。意识到这一点,吕黎存在的目的便被人怀疑了。哪怕皇帝再喜欢她这张脸和通身与先皇后极为相似的气度,也没办法与她继续亲近。冷落是自然的。但这冷落又与一般的冷落不同。长乐宫的一切照旧,只是皇帝不常来夜宿。皇帝不去长乐宫,受益的自然是其他人。这其他人里最瞩目的自然是怀了孕的王如意。王如意这回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脉象一诊断出来便命人向皇帝报了喜讯。这段时日,皇帝正被朝堂上诸多事务缠得心烦意乱。王如意这一桩大喜事犹如及时雨,将将好浇熄了皇帝心中的怒火。后宫不少人感激王如意这胎,怀的太是时候,叫她们不必成为那等遭殃的池鱼。王如意自个儿也因为怀孕,被皇帝晋升为妃。许是出于上次滑胎的愧疚,皇帝特意给她选了个好的封号,赐她‘昭’字。赐住兴庆宫。一夜之间跃升为妃,成为后宫第六个妃子。且封号比吕黎那个什么不伦不类的灵妃要正派得多。不说后宫其他人为此议论纷纷,都在怀疑王如意不声不响地爬到如此高的位置,往后极有可能越过其他人去。就说一进宫便独得圣宠的吕黎,也感受到了威胁,长在头顶上的眼睛终于往下看。吕黎是不爱皇帝的,这一点她十分肯定。她的心中这辈子就只有兄长一人。但不可否认,站在高处俯瞰世人的滋味儿太美妙,尝过了就会上瘾。若说吕黎往日不曾将皇帝的宠爱放在心上。当感受过碾着盛宠一时的叶贵妃为所欲为后,心态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对皇帝突然不来长乐宫,突然对她如此冷淡,吕黎感到十分愤怒和不能接受。她从前不屑于动用的手段和许久未曾出现的嫉妒心,又冒了出来。吕黎讨厌任何人动她盘子里的东西,不管是谁。钟粹宫的叶慧琼也好,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王如意也罢。都让她非常的烦躁。后宫的人都是看菜下碟,跟着皇帝的喜怒哀乐变风向。皇帝喜欢谁,他们便一股脑儿的去讨好谁。皇帝一旦变了脸色,落井下石的人就多。长乐宫还不至于落到被人落井下石,毕竟吕黎的这张脸还在。但皇帝的冷落,还是让吕黎感受到的前后差别。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往日什么好东西都紧着长乐宫送。如今分成了两份,且让兴庆宫先选了。捡人剩下的东西,吕黎受不了这委屈。“娘娘,这件衣裳穿不得。”宫人为难地看向吕黎,企图劝阻她,“这件衣裳是已故先皇后的珍藏,除了先皇后自己,谁穿都会惹的陛下震怒。娘娘还请三思……”吕黎自从发现她凭借一张与先皇后五分相似的脸、七分相似的身段和气质就能独得盛宠,便在模仿先皇后一事上一发不可收拾。因为只要看起来像先皇后,她做什么都是对的。发怒、冷脸、甚至讥讽皇帝,都不会有任何危险,更不会受到任何惩罚。这样轻易的获得一切,让人止不住地迷上走捷径这条路。她如今都不憎恨自己的歌姬生母了,甚至还有几分感激。若非生母给了她这样的皮囊,她也得不到如今的尊荣。正是因为这份轻易与她幼年的艰难形成强烈的反差,她已经没办法脚踏实地的去思考。“不必管,就穿这个。”吕黎眼睫低垂,遮住了眼中的郁色,“你叫乐盈去陛下经过的那条道上候着,遇上了就请过来。”宫人还是觉得太冒进了。这后宫不是没人模仿过先皇后。事实上,模仿的不在少数。吕黎不是第一个,也不是唯一一个。虽然她比以往模仿过先皇后的人都像,但也不能改变她不是本尊的现实。有些逆鳞是不能碰的。宫人于是将曾经有人试图穿这件衣裳勾引皇帝,被剁了手脚一事原原本本地告知了吕黎。吕黎倒是没想到这里头还有内情。心口一个咯噔,问起缘由:“……可知是为何?”宫人摇了摇头。“那你怎知是这衣裳的缘故,而并非那模仿之人?”吕黎眉头皱起来。她是当真长得好,这张脸无论做什么神态都美得令人惊艳。“不是一个,先后四五个都栽在了这衣裳上。”宫人不是无的放矢,“甭管先前多受陛下宠爱,都无用。”吕黎猜测这衣裳怕是有什么令人不愿回想的记忆。皇帝靠着她追忆与皇后的往昔,就是因为年轻时候的遗恨太深。以至于先皇后故去后,他半辈子走不出来。平时装模作样地与皇帝回忆美好就罢了,帮着皇帝追忆痛苦确实太蠢。爱屋及乌可以,恨屋及乌就没有必要。思来想去,她咽不下这口气。王如意以为有个孩子就能爬到她头上?笑话!吕黎这边暗戳戳地记恨着王如意,琢磨着想个办法教训王如意一顿。王如意这边却收到了王家镖局的节礼。连着收到了几次,从去岁中秋到如今,每个月都有孝敬。不过跟前几次不同,这个月的孝敬中夹了一封信。信是镖局总镖头写的,问候王如意身体状况。王如意怀孕一事并非秘密,被册封为昭妃也是大张旗鼓。虽说她的肚子才三个多月,但皇家子嗣素来金贵。哪怕还没出生,也已经引起各方关注。其中最为关注的,自然是王家镖局和王家商铺。陈良生以往拉拢京城和北边一众镖局替他做事,联手逼迫主家。靠得就是京城的官家势力。陈良生会经营人脉,懂得跟官府打交道,且背后有大靠山。主家天高皇帝远的,镖局这些人想吃口饭,自然是听他的。但如今情况不同了。主家的姑娘入宫,成了皇帝继位以来第六位妃子,还怀了孕。不管昭妃将来生的是男是女,这都是妥妥的皇家子嗣。一个给皇家的奴才当奴才,一个是成了皇家的人,他们就算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取舍。王如意这段时日跟王姝联络非常多,自然清楚一些内情。不管是念着王姝往日对她的诸多照拂,还是如今她已经是妥妥的王家人,王如意都不会让这帮吃里扒外的人好受。孝敬她拿着,磋磨却从未少过。陈良生不是巴着内务府么?她叫这陈家一家子往日吃进多少东西,如今都连本带利地全吐出来。时不时就借着内务府的手,对这陈家一家子出手。内务府的宫侍们起先有些拿不准王如意的态度,不知该如何对王家。可渐渐发现王如意的厌恶是真真切切的,便留了个心眼子,特意去打听了内情。结果不打听则以,一打听吓了一跳。立即就打听到四年前王家家主与陈良生的斗法。可怜王家家主这心善仁义的旧主,没给自己讨来公道,硬生生被一时怜惜养大的白眼狼给咬断了喉咙。清楚这里头的旧怨,内务府的太监们就立即知晓该怎么做事了。能在后宫混出头的,就没一个简单的。见风使舵的本事和翻脸如翻书的速度,无人能及。陈良生在京城经营十八年,好不容易有如今的成绩。内务府他也是花了大价钱维系的和睦关系,结果一朝变了脸。上午还称兄道弟的,下午便能将他往死里坑。陈良生原本还想寻巴结了多年的京官庇护,结果这些连吃带拿的京官们可没把他一个商户小掌柜放在眼里。甭管往日看在金银的份上给了他多少优待,收回来也是一句话的事儿。京官们能在京城扎根,那都是极会看风向做事的人。内务府的态度都变了,他们还能跟内务府去讲理么?一时间,陈家上天无路下地无门。往日有多春风得意,如今就有多走投无路。上头人逼迫下面人下跪,还真就这么简单。就一个眼色,一个态度的事儿。王如意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只给内务府几次冷脸,下面人就立即能帮她把事儿办的妥妥当当的。困扰王家几年甚至害了王程锦一条命的毒瘤陈良生,王如意的一句斥责就能了结。陈家求不到外援,王姝派出去的人就能料理了。柳账房查账很有一手,只要给了她机会,她能掘地三尺,把过往所有的阴司都掘出来。兼之京城分镖局那边也跟主家认了错,没了武力帮衬,对付起来就更容易了。韩家军支援柳账房,将陈家一家子给送进了天牢。这回京兆尹可不敢庇护陈家人了。送多少金银都不管用。甭管往日多少情分,为一个小掌柜开罪隐隐有盛宠架势的昭妃,不值得。陈家一家子被斩首示众的当日,王姝没亲眼看见。王如意倒是特意写信寄回了凉州。王姝看到这封信已经是三个月后,此时且不谈。萧衍行赶到凉州已经是几天之后。赶到临安当天已经是深夜,马车直接到了王家。

王姝早就已经睡了,他回来根本就没人敢惊动王姝。萧衍行先是去主屋看了看王姝,几个月不见,他甚是想念她。奈何这女子心狠、心硬至此,他说不见她便真的不来见他,萧衍行气得咬牙切齿也拿她没办法。总不能为了置一口气,真的对人怎么样。把人给吓唬出了好歹,后悔的还是他。缓缓地在床沿坐下,萧衍行抬手将王姝嘴角的头发捋到耳后去。生产后,王姝的面相发生了细微的变化。原先略有些少女青涩的脸,好似那最惊艳的花绽放了一般。褪去了生涩的地方,变得楚楚动人了起来。往日这姑娘虽也貌美,不至于勾魂摄魄。如今就仿佛通了情窍,闭着眼睛都浑身生钩子,让人看一眼便想入非非。他静静地凝视着人看了许久,胸腔里一颗心脏热得滚烫。跟从此有了着落似的,心定下来了。不知过了多久,门外被人轻轻敲了两下,萧衍行才惊醒。“主子,可要沐浴?()”屋外头是姜嬷嬷。萧衍行一回来就来王家看王姝,这大大地安了她的心。她为着冷战的两人操碎了心,就生怕萧衍行因为上次的争吵彻底的离了心,日日盼着他过来。萧衍行缓缓起身,走到门边才开口说话,声音压得极低:≈ap;ldo;去偏房洗漱。?()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姜嬷嬷应了声诺,下去备水。萧衍行也开了门去偏房。舟车劳顿这一路,他都没怎么歇过。路上虽然也洗漱过,但尘土还是比较多。看孩子之前,先洗漱干净才放心。萧衍行想到飞鹰传书写了王姝生完孩子就哭,是因为第一眼看到孩子太丑,气哭的。不由就有些想笑。这姑娘总是有些奇奇怪怪的关注点,叫人猝不及防。刚出世的孩子哪有不难看的?在羊水里泡了那么久,发皱发涨不是寻常么?翘着嘴角,萧衍行赶紧去洗漱。等他洗漱完,右侧偏房那边也早已经准备妥当。萧衍行身上还残留着水汽,莫名有几分难以抑制的激动,迈开长腿跨进了孩子们的屋子。王家还是小了点,两孩子挤在一个屋里,实在是委屈了。偏房里灯火通明,奶口的早就站得远远儿的,不敢靠得太近。她们刚来的时候就被姜嬷嬷耳提面命过,知晓这家男主子生人勿进,等闲不敢犯忌讳。奶娘只有两个。一个孩子只有一个,且都是萧衍行命人从凉州本地寻来的。这要是在以往,萧衍行是决不允许孩子受这份委屈的。但王姝不喜欢自己院子人太多,更不喜欢这些人整日地围着小孩儿。若非她还没通奶,她都想自个儿喂。姜嬷嬷和袁嬷嬷联手劝,日日劝,才把她吃药下奶的主意给劝回去。王姝本以为自己生了孩子性情会变,会变得把孩子放在首要位置,自己则退居二线。结果发现她这自我的性格还是没变多少。孩子虽然重要,她还是会更爱护自己。小孩子都是一天一个样的,变化极大。萧衍行从巴蜀赶回来的路上耗费了小十天。这两小老鼠也脱去了皱巴巴的红皮子,变成了平整的红皮子。先前丑哭王姝的样貌,看起来没那么惊人的丑了。孩子爹抱着将将只有四斤的小女儿,心里难免有些不服气:这不是漂漂亮亮的么?哪里丑了?这俩孩子别看出世的时候小,贼能吃。又能吃又能睡,还不怎么闹腾。才十天,五斤多点的哥哥就涨到了七斤,三斤多点的妹妹也涨到了四斤。姜嬷嬷和喜鹊等人瞧着她们这么能吃,变着法的让后厨给两个奶娘做好的。她们吃得好,才有足够的奶水喂孩子。俩奶口的奶娘是头一次见男主子。不得不说,被男主子惊人的皮相气度给震得大气不敢喘。生怕呼吸声大点儿,惊到了这家男主子。萧衍行抱抱这个,又看看那个。心里耸动着一种莫名的酸涩。这是他跟姝儿的孩子。名字早在王姝怀孕的消息传到边境时,萧衍行就已经取好了。当时不知男女,刚好取了两个名字。()想着若是生了男孩儿,便唤作萧君珩,君子如珩,羽衣显耀。这是他对儿子的期许。若是女儿,便唤作萧风眠。但欲移床倚西壁,共师饱听松风眠。女儿他就盼着她自在一生。如今刚好,一儿一女,两个名字都用上了。萧衍行细细地端详了两孩子的眉目。如今还看不出往后样貌,但他跟姝儿的孩子不可能丑。两孩子一出世便发丝极乌,眼睫浓密纤长,往后绝不可能会丑的。在偏房呆了片刻,萧衍行才放下孩子离去。简单地用了点吃食垫肚子,他又悄无声地地回了主屋。王姝睡得天昏地暗,仿佛天塌下来也叫不醒。自打生产过后,她就十分嗜睡。小梁诊脉后没发现不妥,就是生产耗费了太多的精气,需要靠多吃多睡修养身体。宅子里的人巴不得王姝多睡点觉,搭配厨房药膳师傅的补身子药膳,快点把王姝消耗的精气补回来。小梁和侯大夫还有一套产后修复身体、帮助产妇排恶露的手艺,日日中午都得给王姝来按一套。王姝疼得龇牙咧嘴也没办法,这手法疼归疼,是真的管用。此时且不提,就说萧衍行看着床榻上的人,默默地将人楼进了怀里。王姝一大早醒来冷不丁发现自己被人抱在怀里,差点没吓死。等看清是谁,心里的一股恶气就噌地一下冒上来。因为生产,突然转换了身份。王姝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恶气。萧衍行这狗东西,可算是回来了。两人僵持了这么久他都是冷淡处理,如今竟然又爬到她床上来。王姝一把捏住他的鼻子,捂住他的嘴,冷冷地等着他惊醒。还别说,萧衍行这一路劳累,兼之睡在王姝身边安心,这一觉睡得确实有些沉。不过他常年习武,本身十分警觉。王姝才捏住他的鼻子时,他其实就已经惊醒。不过他心肺功能比一般人强太多,憋气能憋许久。好半天才缓缓地睁开眼睛,一把将王姝死死扣在了怀中。“你别动我!”王姝小脸气的紧绷,“我身上疼,你别碰我!”萧衍行抱着她的胳膊一僵,慢慢地松了一些,却没有完全松开她。一双眼睛睁开静静地凝视着眼前人,满眼刚睡醒的水润和清亮。眼底还残留着熬夜的青黑,萧衍行没贸然开口。王姝拉不开他的胳膊,只能这么跟他对视。“爷,你终于来了,咱们是不是该谈一下了?”拖延的够久了,是时候开诚布公了。“嗯。”早就做好了准备的萧衍行缓缓地应了一声,才慢条斯理地松开了王姝,坐起身。他方一坐起身,蚕丝被子便从他的身上滑落到腰腹。簪子拆了,他一头的头发披散下来。亵衣有些松垮,看得见里头深凹进去的锁骨和流畅的肌理。冬日里养膘的那几个月,显然他没养多少膘出来,反而还瘦了许多。此时半靠在床柱上,伸手给王姝的后背掖了一块引枕。王姝打量着他这模样,心里猜测他到底在想什么。思索许久,猜不透,干脆开门见山:“旧事重谈,你心里应该有决断了?”“嗯。”萧衍行垂眸看着她脸上生动的神态,嗓音里含着刚睡醒的沙哑:“我还是不同意放你走。姝儿,这个世上,除了我,没有人能拥有你。你需要明白这一点。”王姝听他这口气,心里那股火气噌地就冒上来。刚要开口据理力争,就听他开口:“但我可以承诺的一点是。你在我身边时,我除了你,不会有别人。”这种话猝不及防地砸下来,王姝都以为自己生孩子生聋了,幻听:“什么?”“就是你听到的意思。”萧衍行伸手将她鬓角的头发捋到耳后,“我的身边除了你,不会有别人。”王姝可不是为了一点坦言蜜语就上头的人。虽然萧衍行说这话,她听到心口突突跳起来,不代表就会为此而失了智。她非常冷静地指出:“爷你莫不是在逗我?萧宅那边还有三四个呢!那主母如今是弥留之际,你不可能不再娶。怎么可能只有我一人?”“姝儿,你知道我的意思。”萧衍行不喜欢她此时的态度,太冷静了。王姝当然知道,不过是侧面告诉她,他除了她,别人谁都不碰。但王姝可不傻,萧衍行如今不近女色,谁知是不是因为厌女之症?虽然她莫名其妙成了萧衍行厌女症的例外,但王姝从来不觉得自己就是天选之女,就是唯一一个。她可能是头一个,但谁能保证不会出现第二个呢?“爷,你有厌女症吧?”王姝也不知是孩子生完胆子变大了,还是终于决定撕破脸,“我虽然不知为何避开了你的厌恶,但我从来不觉得自己特殊。”姿态闲散的萧衍行蓦地身体一僵,眉眼凝滞了起来:“姝儿……”“你知道我想要什么,我也知道你想要什么。”王姝深吸一口气,话便说的有些冷情,“当初你想要王家的财富、人脉,想要王家替你掩人耳目。但这些都不包括我,不是么?我存在于你的后院的根本原因,就是作为一个稳固的纽带帮你合理地维系这些。我答应你只要我在王家一天,举全家之力助你成就你的大业。你也答应了我,会给王家庇护。如今拿了多少,往后会几倍的还给王家。这是一开始我们说好了的……”萧衍行的眼睫微微一颤,抬起来。“所以,我只要不违背承诺,其实在不在你的后院待着,并不重要。”王姝说这话是有些天真且残忍的。她跟萧衍行孩子都有了,如今可不是离婚如儿媳的后世。古时候男女在一起,就是要绑一辈子的。但萧衍行不是一般的男子,他根本没那么迂腐!她的话不管多离经叛道,听起来不可思议,王姝却知道他其实都听得懂!!抬眸看着他,王姝此时冷静的态度仿佛一把尖刀,刺进了他的心:“爷,我其实一个人也可以活得很自在。”萧衍行的嘴角一瞬间绷紧:“王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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