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观沧:……该听的不听,不该听的听一堆。吃了些点心,苏折想着出去看看顺便探探上山的路,谁知打开门看见长廊外下起了小雨,周遭的空气也变得闷热起来。天公不作美,苏折打算探路的计划也就作罢。晚间门用过晚饭,两人相继冲了澡。外面的雨还在下,房间门内没有空调十分闷热,苏折将木窗半开,但也没有驱赶屋内的燥意。闫观沧冲好凉穿着深色系的睡衣出来,苏折将人带到床边,“先生你先睡吧。”随后径直走进了浴室,等洗完澡苏折才发现自己没带睡衣,便穿了店家准备的浴袍走了出去。走到床边,闫观沧躺在那里呼吸起伏,把里边让给了自己。苏折上床的时候,闫观沧能明显感受到有人越过他,随后在他旁边躺下。他现在根本没睡,但想着要面临这番场景直接装睡。晚间门两人相继被热醒几回,闫观沧火力旺,身边就像躺了个火炉一样,苏折扯了扯浴袍的襟口,但逐渐到了后半夜随着露气加重,气温也跟着降了下来。四点多的时候闫观沧是被痒醒的,好像羽毛刮在他脖颈和下颚,痒了一阵又一阵。男人想变换下姿势,刚要动作便是一僵,只感他身上躺着个人。而他上半身的睡衣也不知何时没了踪影。闫观沧抬手捏了捏眉心,应该是前半夜热便不自觉脱了。感受到身上的人,闫观沧有些不适,抬手就要将人扯下去。谁知刚把这小护工扯开,没一会对方就又缠了上来。闫观沧蓬勃有力的胸膛传来皮肤相贴的触碰感,对方浴袍大敞,随着动作展露的皮肤和男人相贴,随着动作相贴摩擦。闫观沧结实的手臂愣在半空,一时间门忘了动作,面上一片燥热。许久后闫观沧黑着脸,在人耳边咬牙道:“特仑苏。”不知对方听没听见,反正是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下一刻闫观沧脖颈缠上一双手臂,细腻的皮肤摩擦着男人健壮的肩颈。“睡…再睡……“闫观沧:……妈的。山间凌晨露气重,两人临睡时因房间闷热,苏折将木窗开了半扇,略显刺骨的冷风穿过半开的木窗吹进屋内,让躺在闫观沧身上的人裹了裹被子,平时照顾人照顾慣了,还不忘给人贴心的掖了掖被角闫观沧:……男人的脸和这夜色比起来,一时间不知道哪个更黑。他不喜欢和别人肢体接触,也可以说是极其讨厌。他想将人从身上扯下来,但一有动作,两人相贴的皮肤便会接触摩擦。就好像有嫩豆腐贴着他一样。闫观沧此时看不见,身上的其他感官自然被放大,对方的脑袋时不时颤动一下,绵密的发扫在他颈间,有些泛痒。而此时他脖颈上还环着一双手臂,和对方手心较为粗糙的皮肤不同,手臂皮肤十分细腻,勾着他的脖颈,呼出的气息扑在他颈间,十分亲昵。可能太久没和人这般亲密过,或是胸膛和腹部时不时传来肌肤相贴的摩擦,外加上感官放大的刺激,闫观沧感觉心都跳快了半拍,屋内气温不算低也不算高,但他却面上发热。这种感觉他不知如何形容,他也没应对过这样的情形。以前也有人爬过他床,但最后结果就是把人丢出去,他也换房间睡。从来没有人像现在小护工这么勾着他,缠着他硬要一起睡,简直就是负距离。对方略微的动作,无时无刻刺激着他的大脑皮层。他不知刚才对方那句要睡,是睡梦之间的口不择言,还是刻意为之。他能感受到对方呼吸起伏,就在他身上,一起一落,一起一落,对方皮肤的温度通过触碰传递给他。闫观沧想将人扯开的手停在半空,想落下,却又知道放在哪里,无从落手。小护工身量不算矮,一条腿放在他两腿中间,脚尖碰着他的脚裸,但身上却没有几两肉,压在身上除了有些胸闷,并不觉得重。夜风吹来,怀里的人一抖,环着他的手臂又紧了些。对方皮肤细嫩的脸直接贴到了他颈侧,鼻尖呼出的气打在喉结上。闫观沧呼吸慢了半拍。“冷。”对方嗓音带着睡意的模糊,黏黏腻腻的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还能说给谁听,这屋里就他一个活人。“冷。”又是一声黏黏糊糊。闫观沧冷着脸,道了声娇气,抬手又将被子往人身上裹了裹。这次人舒服的哼唧一声。如此亲昵的距离让他觉得既不适又奇妙,以至于到了早上七八点钟,闫观沧也没有再次入睡。